“阿哲！”穆啟天突然喚了一聲。
“恩？”穆啟哲抬起了頭，疑惑的看著他。
他著實不明白，為什麼本該是皇上的處理的政務，怎麼會落在了他的頭上，而那個正主卻在一旁發呆？
穆啟天的視線落在了穆啟哲的身上，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心儀之人。”
自從那一日離開鍾粹宮之後，穆啟天就一直在想，她想要的和自己能給的，怎麼才能達到一種，兩個人都滿意的平衡。想著自己對她的愛意，是否能夠長久，是否能支撐他們走完下半輩子。
“應該……沒有。”他能夠確定，自己確實沒有心儀之人，但是若是茯苓的話，他心中的人他可是清楚的很。
穆啟天皺眉，不悅的道：“什麼叫應該？”
“皇兄也知道，臣弟這情況……”穆啟哲沒有明說，但是意思表達的差不多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幾個人格，甚至不知道自己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又哪裡能夠確定。
穆啟天想起了他的怪病，也知道不該糾結這個，抿著唇不語。
“皇兄問這個作甚？”穆啟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想要知道，你若是有心儀之人，可願意為她放棄其他女人，可有信心只願意守著一個人過完一生。”
穆啟哲微訝，沒想到身為皇帝，坐擁後宮三千的皇兄，竟然會考慮這樣的問題。
皇兄對淑妃的感情，已經深到這般地步，開始想著一生只寵她一人了嗎？
可是，皇兄是皇帝啊，自古後宮和前朝息息相關，若真如此，那後宮其他的女人又該如何，皇兄又怎麼和前朝眾臣交代呢？
雖然，雖然他個人深受父母的影響，覺得若真是自己傾心愛著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他也知道，一輩子遇著這樣一個人，也是不容易的。
穆啟哲剛打算開口說話，突然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自己清晰的看見，自己的眼神變了，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茯苓回來了。
“自然是願意的。”茯苓代替穆啟哲的本體說道。
莫說就地界人類短短數百年的生命，即便是仙界動輒千年萬年，甚至是千萬年那樣漫長的生命，只要是能陪在正陽的身邊，守著她一個人，他都是願意的。
只要他有這樣的機會。
“你……”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語氣，穆啟天有些驚訝的看著穆啟哲，突然感覺他渾身的氣勢都變了。
“為何沒有信心？”茯苓銳利的看著他。“這可一點也不像你！”
無論是身為流光的時候，還是身為穆啟天的時候，他明明喜歡著正陽，卻每每因為顧及這兒，顧及那兒，最後不但傷了她，而且還面臨那樣的境地。
若非正陽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一個人，自己又何苦如此。
“哦？那在阿哲眼中，朕該是如何的？”穆啟天來了精神，打算洗耳恭聽。
茯苓回道：“自然是該頂天立地，排除所有的障礙，強大到無人可以置喙的地步，然後將心愛的人捧在最高的位置，全心全意的寵著。這才是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氣概，如果不能那就是你自己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我想皇兄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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