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股像是海嘯般的力量,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淹沒他們。
剛跨入門內,是空曠的小院子。
莊沐愉視野所及,竟真的看見兩個穿著印製著基金會標識白大褂的人站在裡間的門口。
她的視線,立刻落在了正從屋內邁步走出的男人身上。
他的白大褂上,沾了血!
她的眼倏地睜大,抬腳就向他奔了過去。
“你受傷了麼?”
她皺著眉,正想抬手去看檢查他血跡斑斑的白大褂,手腕卻被他緊緊扣住。
力道之大,令她悶哼出聲。
“莊沐愉,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他絲毫不收氣場時,肅殺冷厲的語氣。
可卻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你……幹嘛……”
她還來不及委屈,眼角就瞥見面色蒼白,似乎連站也站不住的曾籽姍,被兩個女同事一邊一個,拖著從屋裡走出來。
莊沐愉的視線毫無憐憫顧及的,在曾籽姍的身上來回審視。
“謹晏……”
曾籽姍整個人憔悴孱弱到極致,就像一張滿是破洞的薄紙,風稍微一吹,就會四分五裂。
“找人扶好她,通知曾之祥。”
卓謹晏的眼神沒有在曾籽姍身上停留,他冷著臉,眼刀狠狠剮過跟在莊沐愉身後的許深面上。
許深:“……”
老大,你兇我也沒有用。
看你不敢兇你老婆就知道,只要嫂子在,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反正人交出去了,他的五臟六腑也可以歸位了。
“謹晏!”
誰也沒想到,柔弱的連呼吸都困難的曾籽姍會忽然掙開身旁的人,整個人朝著背朝著她的卓謹晏身上而去。
那個角度之下,只有莊沐愉看見,晃眼的強烈反光一閃。
在許深扯著嗓子喊“小心!”的時候,莊沐愉心跳驟停,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整個人用盡全身力量,將他向外推,然後自己撞上了曾籽姍的身子。
鋒利的刀尖沒入面板,劇痛隨即襲來。
好在卓謹晏向外倒的時候,還扣著她手腕的大掌猛地一拽,刀子側著她的腰身劃過,沒有真的傷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