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可樂喻為仙風道骨的卓道長,接起電話時,許深火急火燎的語氣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老大,今晚嫂子和喬可樂來我店裡了。我把他們的談話錄下來了。
我微信傳給你!我好像聽見嫂子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肯定是聊著您呢……”
“許深。”
卓謹晏的口氣冷冽如冰,頓時刺的許深一個激靈。
自從有嫂子了以後,他老大很少有這種口氣了。
“她們的對話,與她的安全有關麼?”
“呃……倒不是……在我店裡,安全您肯定不用擔心了……”
許深立刻感覺到,他這馬屁,是拍到馬腿上了。
上次嫂子去找江榮地產的小子套話,老大準了他錄音,確實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一個差池就會關係到嫂子的安全。
“她喝酒了麼?”卓謹晏繼而發問。
“嫂子麼,沒。喬可樂點了。”許深如實回答。
卓謹晏的緊抿的唇線,這才稍稍放鬆。
“把錄音裝置撤了,好好給人道個歉。就算是喜歡的女人,也不要用這種方式去打聽人家的隱私。許家讓你留在我身邊的意思,你自己掂量掂量。”
卓謹晏交代完,很快就掛了電話。
知道她和閨蜜相聚,那肯定沒有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家了。
卓謹晏衝了澡,微溼的短髮柔順的搭在腦後。鄉鎮的裝置簡陋,沒有吹風機。
他索性推開窗,遒勁有力的雙臂搭在窗沿,眯起眼,任由冷風吹動髮絲,帶走溼氣。
夜間的鄉鎮沒有海城的燈火通明,也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
但好歹臨近二月中旬,氣溫比北部要高不少。
零星的路燈下,幾隻瑩蟲飛舞。
抬眼望天,是漫天燦爛的星斗。
這次出差,是他人生中最慌亂的一次了。
幾乎是強迫自己,從她身邊離開。
他就像只食髓知味的野獸,險些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本想等著兩人蜜月的時候,他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的消化自己對她的慾念。
可這幾個月下來,失而復得那巨大的精神刺激,哪裡是那短短的四天可以抵消他那麼多年,刻在血液裡的忍耐。
兜兜轉轉,她還是終究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是他,第一次萌生想要有個家的想法。
想到她今晚沒有點酒,他剛毅的面容線條在燈光下稍顯柔和。
那是她和他的默契,說明她心裡有他。
對她,他是絕對不會放手了。
……
莊沐愉和喬可樂掏心掏肺的時候,單手還捏著手機,手指反覆撫挲著螢幕,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可都沒有來自他的電話或者微信。
“可樂,你說有兩種結局,是哪兩種啊?”
“那就看你們倆誰壓誰啊?是你木魚精魔高一尺,還是人家卓道長道高一丈呢~
我是挺你的!你個白富美,還怕壓不死他!哼!”
喬可樂說著,猛地打了個酒嗝。
“那我也沒必要壓死人家吧……我有沒有那麼可怕……”
莊沐愉被她微醺的樣子逗笑,心裡盤算著,還是要等他回來,面對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