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給他一個告別吻，可伸出的手還夠不著他的衣角，車門已經被關上，發出“嘭”得一聲。
看著他幾乎一路小跑的往門診部趕，她便猜想肯定是工作上有狀況了。只得舔了舔唇，將車開出停車場。
能得到他的理解和肯定，她比真的去了倫敦都還要開心。
但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裡隱約有種，暴風雨前寧靜的壓抑感。
……
“卓副院。”
“卓副院好。”
卓謹晏趕到辦公室時，值班醫生和護士長已面露焦急的站在門口等著。
他開了辦公室門，走到衣架旁脫外套換白大褂，順帶出口詢問：“什麼情況？”
“住院部連著幾位病人用了我們之前換的新的國產安定後，出現不良反應。好些個家屬現在堵在住院部不肯走。”
卓謹晏的褐眸微眯，濃眉緊鎖，套好白大褂，走過值班醫生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我和護士長上去看看，你昨晚值班，現在先回去休息。”
值班醫生愣了愣，撓了撓頭，應聲離開。
年過四十的護士長跟在卓謹晏身旁，亦步亦趨跟著。
他步子邁的極快，她只能小跑跟著。
“大概涉及幾個病人，什麼時候入院的。診斷是什麼都記得麼？”
“都記得的。我們從今年開始根據新的規章換的，有三個病人出現與不良反應類似的症狀。這三位都是剛入院不久的。其實還很難判斷是不是藥物引起的不良反應還是本身病症的反覆。”
電梯裡，護士長仔細的給他作著報告。
語畢，他微微頷首，她便安靜站在一旁。
明明他的年齡比自己小，在501的工齡也比自己短，可護士長卻不敢抬頭去看他。
卓副院雖然話不多，要求也高，但面熱心冷，對同事和病人的關心，都落在了實處。
他的人，只要往你身旁一站，那與生俱來的不容輕視的氣場，無形中就能給人一種安心，被保護的感覺。
前提是，你要站在他這邊。
年輕男人坐到他這個位置，已是不容易。又是個模樣俊的，能幹實事挑大樑的，簡直是謀殺院內無數芳心。
就是她也不敢多看兩眼，生怕自己像那群小姑娘一樣，把持不住啊。
卓謹晏到達住院部的時候，護士站周圍已烏央烏央圍了一堆病人家屬。
兩三位年輕的當班小護士根本招架不來。
三位病人的家屬，怎麼會這麼多？
他抬眉看了眼護士長，護士長也搖搖頭表示不解。
“叫你們領匯出來！”
“就是，你們會不會治啊！”
“我兒子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剛來就咬了我。你們要賠我醫藥費！”
卓謹晏大步走進人群，身形往護士站前一擋，低沉威嚴的口吻即出：“稍安勿躁，我是精神科的主任醫師，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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