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謹晏是個將生活和工作分的很開的人。
他不像曾之祥是個手術狂,也不像許深那樣放飛自我。
事業對他來說,就是個興趣。
除了基金會的孩子們,他會多放些心思以外,其他都是一碗水端平。
該休息休息,該值班值班,公平的令人覺得他對什麼事都不上心。
哪怕在工作上有困難阻礙,也不強求。隨緣淡然的像個無慾無求的仙人。
昨晚他知道除了季媛偷拍,還有人在背後散播謠言後,刻意將她帶去醫院走了一圈,消除外界對她的猜忌。
這已經是破了他的習慣。
今天直接來找曾家家長,也是因為曾籽姍一而再,再而三的踩過界。
他家的小妖精又是極為敏感的個性。他只能用點狠方法,不該有的桃花,不用等春暖花開,直接砍了比較保險。
曾洪毅在商圈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怎麼會體會不出他話裡的分量。
卓謹晏在海城這麼久,都不顯山露水。更沒聽說,替誰出過頭。
哪怕是他的兒子,與他做了這麼久的好友,想來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今天,卻因為一件在任何人眼裡都可能是個微不足道,連指名道姓都沒有的小緋聞,興師動眾的到他這裡來擺態度。
曾洪毅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可人就在他面前坐著,他也不得不信。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曾洪毅並無細說,只沉聲應道。
“你父親,今年過年回來麼?”
卓謹晏眉眼微沉,但笑不語。
……
曾籽姍走到父親辦公室的時候,他前腳剛進去,助理就把門關上了。
礙於她的身份,她無法做出偷聽的事。只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到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這才將房門開起一條縫,有意無意向外瞟去。
這一瞟,她倏地心口一窒。
包括父親在內,從辦公室出來的大約四個男人,各個都是身材高大。
可他,不管扔在什麼樣的人群中,都是最特別的那個。
像是渾身散發著層淡淡光暈,名為吸引力。
怎麼會?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父親似乎對他的態度,是少有的客氣。
曾籽姍按捺心中如滾雪球般的疑問,就連董事會的提案都沒表現好,最後攬月進軍房地產的專案被定了個暫緩再議。
下了會,她顧不得其他,心急如焚地拖住了父親的臂膀。
眾人會意,紛紛撤了,助理替兩人關上會議室的門,在外候命。
“爸,我剛剛看見謹晏從你辦公室出來,他怎麼會來?你們,認識?”
在曾籽姍的記憶力,她的父親都只從自己的口中聽過謹晏,平時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怎麼會忽然見面。
曾洪毅目光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伸手輕拍她的肩頭,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啊!是不是跑去跟小報記者,散播人家老婆的什麼謠言了?”
曾籽姍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是他,跑來跟你告狀?”這件事,既然捅到了父親這裡,她也沒什麼好狡辯了。
但莊沐愉根本就沒受影響啊!卓謹晏最近是瘋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