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試探,可他卻穩若泰山。
一點回應都不給,她像是,在親一個雕塑……
莊沐愉渾身的細胞都在打著顫。直覺告訴她,他是故意的。
難道,是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
她抿唇,稍稍與他拉開些許距離,弱弱地道歉。
卓謹晏褐色的瞳仁,在臺燈燈光的映照下,閃著如琥珀般深邃的暗芒。
“怎麼突然道歉?”
他的臉色淡然,可聲線卻已低啞。
她的雙手輕攀他的胸膛,他呼吸起伏間的震動,都能輕易打亂她的心跳。
她垂首,額間碎髮滑落側臉。
“我……心急想要知道江文翰背後的事,沒跟你商量……還動用了許深……”
他淺笑,抬起手替她將微溼的發勾到耳後,眸光掃過她粉嫩的耳垂。
屋裡早開了暖氣,他輕撫過她的發,感覺也並不是會著涼的溼度,大掌停留在她的背脊。
“許深用了就用了,他本來就閒。”
他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睡衣的肩線遊走,帶起她渾身一震顫慄。
撐在他胸膛的雙手,又努力加了兩分力道,直起身子。
“只是……”
莊沐愉的耳根微動,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只是?
他還是有介意的地方?
腦子還未轉過彎來,他的指尖微動,莊沐愉的心跳直接漏了一拍。呼吸都停住了。
睡衣的第一顆釦子,挑了開。
光.滑的鎖骨上,落下一簇星火,“呲”得萬里燎原。
“有些事,你要學著放手讓人去做。不要凡事都自己出面。”
他的語氣透著幾分循循善誘,可磁力渾厚的聲線,卻又能讓人心甘情願,沉醉信服。
“我身邊的人,包括我,我的卓太太都可以隨便用。不過,凡是關係到你安全的事,我都無法不多在意幾分。所以以後,你做事,也要多想著我幾分,懂麼?”
他短短一句話,她的眼裡已是噙了濃重的氤氳霧氣。
“特別是,我不在的時候,別穿這麼好看……”
鎖骨上的那簇火,已經燒到了心口。她含著熱淚,卻是動也不敢動半分。
“你……去之前,就知道江文翰的事了麼?”
她已經有些捋不直舌頭,趁著理智還未消失殆盡前,她要抓緊時間解決正事。
“想知道?”他勾唇。
“恩,還想知道,你怎麼知道他的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她乾脆一股腦兒都問了出來,她怕等等,她就會被他撩撥忘了。
因為,第二顆紐扣,也不知何時鬆了。
她的身子輕顫,雙手已然捏緊成拳,可卻沒有阻止。
此刻,她心甘如怡,還莫名帶著未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