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賓士停在別墅門口,尚涼笙由助理攙扶下車入內。
屋子裡,如往常一樣,昏暗無光。
他的助理,也都習慣了。
“我要的東西呢?”冷至冰點的語調響起,身側的助理背脊一僵。
“那個……實在……查的太緊。還沒……弄到。”
尚涼笙猛地抬腳一踹,身旁半人高的青釉弦紋花瓶晃了晃,砸的粉碎。
“呃……”
膝蓋處陡然傳來一陣劇痛,他的額間沁出密密的一層薄汗,面容因為疼痛而扭曲著,臉色一片青紫交加。
握緊雙拳,他從齒縫中逬出三個字:
卓!謹!晏!
……
開車回家的路上,莊沐愉很明顯的感覺到,卓醫生的眼神就像是給病人做檢查一樣,在她身上審視著什麼。他的視線太過灼熱,燙的她有些難以集中精神。
經過路邊一家連鎖奶茶店,莊沐愉靈機一動,靠邊停車,買了兩杯奶茶上車。
“這麼愛喝奶茶?”
他看著她吸著奶茶時,臉上的五官似又恢復了曾經的純淨甜美,眼角的戾氣盡褪,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幾分。
莊沐愉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哪裡是愛喝,自從出院後,她就戒了這些貼著少女標籤的事物。
還不是覺得他喜歡看她喝,故意討好他。
她知道,她好像有些變了。但她並不在乎自己變成什麼樣,她唯一在乎的,就是他。
……
第二天一早,莊沐愉是自然醒的。
她睜眼的時候,廚房已經傳來聲響。卓醫生應該已經比她更早的起床,去做早餐了。
莊沐愉在心裡默數,昨天和今天。
沒有晚安吻,
也沒有早安吻。
在他昨天問她有沒有想說的之後,他就再也沒問過她。
沒問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問手機木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