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因為分神，湯汁溜進氣管，嗆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你慢點吃。”卓醫生皺著眉將手邊的純淨水杯給她遞了過去。
莊沐愉一連喝了好幾口水，這才緩緩恢復過來。
天啊！她因為想了些不該想的，差點被螺螄粉嗆死……
晚飯後，莊沐愉趁卓醫生洗澡的時候便一直和喬可樂發微信。
她險些遭攻擊的事上了新聞，喬可樂緊張壞了，這幾天為了陪墨心姐，她也只有晚上和早上有時間和她匆匆聊幾句。
當卓醫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莊沐愉連忙快速的回了喬可樂一句【明天老地方見】，便立刻摁下了手機螢幕。
卓醫生自她身旁坐下，她盯著他身上在客廳燈光下泛著柔光的真絲睡衣，貼身的布料勾勒出他挺闊堅實的胸膛肌肉，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仿若覺察出她注視的目光，他放下手邊的水杯，偏過頭來。
“想問什麼，問吧。”
她已經憋了一路，明明很想知道，可他真的讓她問了，她又有些心慌。雙手揪著沙發邊沿，莊沐愉鼓起勇氣，緩緩開口：“曾院長說，兩年前，是你……救我的？”
卓謹晏皺眉，這曾之祥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嘴碎。
“那個，把我從海里拉上來的人，是你麼？”她見他未回答，咬唇追問。
“恩。”他輕聲應道。
真的是他！
“那莫凡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他直起身子，端過水杯喝了一口水，長指輕晃水杯，側臉稜角分明：“你那時候還病著，葉氏對雜誌社的地皮感興趣，找了拆遷隊連夜想要拆了雜誌社。那時候是莫凡帶人攔在門口，拿磚塊砸破頭，加上楊羽趕到現場報道，葉氏也怕鬧出人命，這才作罷。”
“當時葉氏給很多醫院施壓，險些害他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機。”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她聽起來卻是心驚膽戰。她沒想過，莫凡那樣不羈的性子背後，竟也是那麼有血性，講義氣。也難怪他團隊裡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對他馬首是瞻。
“這件事，你為什麼後來沒有告訴我？”她微微嘟嘴，覺得自己活得像在一個萬花筒裡。她看見的世界，和真的世界不大一樣。
“那是他的事，最好還是由他自己決定要不要讓你知道。”
也是，卓醫生向來不是個好事的人。她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那，我生病的時候，害你受傷的事呢？也不打算告訴我麼？”她的語氣帶著些許內疚和歉意：“我傷你哪兒了，我可以，看看麼？”
他微愣，放下手中的水杯，眼光灼灼的看著她：“這又是誰跟你說的？”
“沒有人跟我說，是我自己想起來的。”她面帶慚愧，卻又眨巴著大眼，非常想要知道的模樣：“我知道我應該是傷到你了，傷口很深，你應該是留了很多血。給我看看好不好？”
“好啊。”他帶著熟悉的青檸氣息，忽然湊近。
她的腦海裡警鈴大作。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循循善誘：“我的睡衣只有四個釦子，想看，就自己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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