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醫生。”
片刻後,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出,口吻帶著濃重的鼻音喚他。
感受著她的呼吸燙著他的脖子,他的聲音越發低啞:“嗯。”
“我的頭好暈哦,是不是後遺症啊?”
他伸手探去,並未發熱。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脖頸處,頸動脈的脈搏亦很平穩。
“沒大礙,大概剛剛費太多心力,現在需要補水。我去給你倒杯水。”他作勢便要起身,卻被莊沐愉用手肘頂著他的肩,摁了回去。
她巴掌大的小臉,近在咫尺。
修長的羽睫顫動著,一雙烏黑滴溜的大眼,滿是埋怨之色。
活像一隻吃不到葡萄的小狐狸,又急又氣地乾巴巴望著樹上的葡萄。
你才缺水呢!你全家都缺水!你剛剛親了我額頭,你不該有點表示嗎?不該負責嗎?
卓謹晏眼眸微眯打量著眼前在他懷裡作威作福的小女人,眉心微微皺起,卻更顯性感迷人。
“卓醫生,你剛剛,輕薄我了……”
她低眉垂目,特意將額頭湊近了提醒他的“罪證”。她膚白勝雪,青絲柔軟拂過他下顎處。
“哦?怎麼說?”卓葡萄聲線低沉。
莊沐愉耳根一紅,嘴上卻一副天經地義的口氣:“你剛剛,親我額頭了。這不就是輕薄麼?不用負責任麼?”
……
“好像,是有點道理。”
“那肯定有道理。”
說吧卓醫生,說以身相許,擇日領證。
莊沐愉在心裡偷偷盤算著。
卓謹晏唇角的弧度緩緩上揚,盯著她得意洋洋地表情一個字,一個字道:“那小生,只得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