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猜不准他們的來由,也不敢在秦笙面前擺出兄長的氣勢,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看三弟才是,半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
秦笙無奈,他的個子不算矮,秦恬比他大三歲,高出幾寸不足為奇,他淡淡開口:“秦恬,許久不見,你的衣著還是這般樸素。”
見他指明自己棉衣上的破洞,秦恬有些尷尬,這件棉衣厚實細密,唯獨外面面料不好容易破,他們此番果然是來嘲笑他的。
秦寧原本沒注意到,經過秦笙一說,才看到秦恬身上大大小小的補丁和褶皺,當即皺起眉頭。
“三哥你的棉衣不錯,襯著身形挺拔,不過這種布料並不好補,需要裡外纏幾道線。”
他最近潛心於書山紙海,明年開春要參加春闈,現在不能為這些小事分心。思及如此,秦寧道:“這件棉衣讓我拿去命人補吧。”
這……
聞言,秦笙和秦恬都愣住了。
她在向他示好?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閃過這念頭,不過都拿不準。
半響後,秦恬無措道:
“四妹你哪裡做過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
秦笙也不答應,“家裡有繡娘,這種小事你不必親自動手。”
秦寧思索片刻,“府裡換過冬裝,繡娘近日在趕製孃的披風,想必由我來縫補更為恰當。”
秦笙見勸她不成,冷聲道:“你這笨蛋,三哥這棉衣似乎只有一件,你拿去補的話,他這些天豈不是要躲在屋中裸著?”
呃……
這次變成三人沉默。
秦恬準備解釋,他穿著裡衣的,需要縫補的只有外面的棉衣!抬眸對上秦笙冰冷的目光,他明白了,把口中的話嚥下去。
秦寧也發覺不妥,“那我讓繡娘再做一件新的送來,之前的話當我沒說吧。”
“好。”秦恬尷尬地答應。
秦寧笑了笑,調整話題:“最近春闈你準備的怎麼樣?”
秦恬詫異,她怎麼知道自己最近在準備春闈?
提及此事,他有些緊張。
他經年累月準備了幾年,可惜想去的工部一直沒有空缺,只能推遲一年又一年,今年打聽到工部終於空下職位,才偷偷去報名。
春闈?
秦笙冷漠道,“無論他準備與否,都不過是一枕黃粱。”
秦恬臉色難看,他幸苦準備了這些年,怎麼會沒有一點勝算?
秦寧微微思索,反駁道:“此言差矣,我看三哥去春闈並非好高騖遠,雖說那是常人難以進入的工部,但也是很適合三哥的一個位置。”
她怎麼知道秦恬想去工部?難道在他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兩人的關係比他還要親近?
秦笙狐疑的目光望向秦恬,秦恬被他看的冷汗直流。
“怎麼說?”
“娘曾經說過,讀書如積水成河,聚沙成塔,不能一蹴而就,三哥準備了許久,這次肯定有收穫。如果我沒記錯,上一位進入工部的人名叫張清平。”
沒想到她還會關注這些事。
“你怎麼知道?”
“清貧,清平,前年他中舉,當時城中都說他生非而貴、無名無望卻能力壓群雄成為當年狀元,我就湊巧記住了。”
“原來是這樣。”
秦恬心中讚歎,秦寧真是心細,不僅猜出他在準備春闈,還對前年狀元有了解,如她所說,他考取功名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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