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說道“雅舍倒是還有一間。”
黃學政大手一擺“那就請即安入住,花溪別院距離此處頗遠,他住在這裡更方便於去書樓看書……江老,他是你的弟子,要不……就麻煩你去書樓給他說一聲?”
江老夫子一臉懵逼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這就快到午時了,本官未見即安帶食盒。”
“他在書樓看書廢寢忘食可不好!”
“畢竟還是少年,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飯一定是要吃的!”
“吃了飯能在雅舍小憩,對他下午再去書樓看書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江老夫子一想,這話有道理。
他對這首詞心裡頗有疑問,能去書樓問問即安也更好一些。
於是,他起身告辭,向藏書樓而去。
徐子州的那三個弟子這時候才走了過來,他們躬身一禮,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學子小意的問了一句
“先生,弟子能否看看這首能入文峰閣第七層的詞?”
徐子州抬頭看了看這弟子,將桌上的那張紙遞給了他
“鈺扶,你們仔細看看。”
那少年連忙雙手接過。
他身旁的兩個少年皆探過了頭來。
片刻,三個少年皆大吃一驚!
站在鈺扶左邊的是莫知秋,他已從這首詞中看出了此詞的不凡,他驚歎道
“這是一首極其少見的邊塞詞!”
“見此詞上闕,令人頓時升起一股悽清、悲涼、壯闊、深沉之感!”
“可偏偏在這悲涼與傷感之中,又有悲壯的英雄之氣在天地間迴盪……”
“這下半闕,一股颯然之氣油然而生,道盡了邊軍將士思家之苦,卻因邊疆之重不得不放棄回家看一看。”
“這便是國之重任,民族責任。”
“弟子彷彿看見那些錚錚鐵骨的熱血男兒不言思家之苦、不言流血之痛的偉大精神!”
“此詞,有‘羌管悠悠霜滿地’的嘆息,有‘長煙落日孤城閉’的黯然,也有‘將軍白髮征夫淚’的悵然。”
“作者以如此低沉的筆墨寫的是邊軍將士們的那份執著與堅持!”
“弟子學問淺薄,大抵就能理解這一些。”
莫知秋躬身一禮
“敢問先生,此詞作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