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聽那雙老眼頓時一亮,擊掌:
“好一句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陳公子能如此之快的從‘凡功名都成幻境’這樣的消極之中跳出來,再入‘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的積極之中……就憑這一點,陳公子便非常人能及!”
“老夫佩服!”
“敢問陳公子師從何人?”
陳小富頓時一呆,總不能說自己無師自通吧?
他腦子裡電光一閃冒出了一個名字——
“小子師從這臨安書院的江老夫子。”
那老人一聽又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
“江餘正江老夫子?”
“正是……老丈認識?”
“哈哈哈哈!”
老人大笑!
拍了拍陳小富的肩膀:“難怪,難怪你小子有如此才華,原來是江餘正那老傢伙的弟子!”
“好!好!好!”
“江餘正與老夫如你這般年歲的時候在集慶的文昌學宮同窗三年,乃至交好友!”
“老夫今日前來臨安書院便是想要與這位老友一見,卻不料在這裡遇見了老友弟子……江餘正身子骨可還好?”
陳小富這就傻眼了!
那位江老夫子在前身九歲的時候確實教過前身三年。
奈何這位大名鼎鼎的江老夫子用了三年的時間僅僅教會了前身三十個字!
這大抵是江老夫子這輩子最不願意被提起的事。
自己大抵也是江老夫子這輩子最不願承認的弟子!
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從齊國來的老人他竟然是江老夫子少年時候的同窗……這就是無巧不成書吧。
“這個……先生身子骨還算硬朗。”
沒有聽說江老夫子病故,他既然還在這裡教書,那用還算硬朗這四個字應該是不會錯的。
“那就好那就好!”
“昔日的那些舊友們病的病了,走的走了,漸漸便不想知道他們的訊息,因為怕!”
“不知道尚能存一些希望,知道了……便是大勢已去了。”
“所以老夫剛才給你說你之說求我暫不敢苟同……用的是‘暫’字,那是因為而今之心境裡的矛盾。”
“今日無礙明日無憂,在你這般年歲不應求,到了我這般年歲,卻成了奢求。”
“哎……”
老人擺了擺手:
“不說這些了。”
“走,咱們進去,你與老夫同去見見你的先生!”
陳小富沒有了脫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