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睡著後,薄宴聲從兒童房出來,本來想去書房工作的,可實在太累了。
今天忙前忙後一天,到現在還沒休息過片刻。
他拉鬆了領帶,不疾不徐走進臥室裡。
剛推開門,就看到宋音序躺在床上跟喬舒意聊電話,長長的黑髮鋪在枕頭上,肌膚像玉一樣清透剔亮。
“我到家了,沒事呢,剛才給星星做了飯。”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宋音序回道:“當然不可能做給他吃啊,他算什麼東西……”
講到這,宋音序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薄宴聲,目光涼涼望著她。
宋音序不在說了,收斂了聲音對喬舒意說:“他來了,我們下次再聊吧,掛了。”
薄宴聲嗤笑一聲道:“又在跟閨蜜講我壞話?”
宋音序沒搭理他,轉過身背對他睡覺,懶得再多跟他說一句話。
薄宴聲隨手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又慢條斯理解開袖釦,吩咐道:“幫我拿睡衣。”
宋音序當作沒聽到。
薄宴聲抬腳過來,就抓住了宋音序的手。
宋音序驚了一下,抬眸,就對上了薄宴聲陰沉的眼眸,“沒聽見我說的話?”
“我憑什麼給你拿?”宋音序反問,順便拉好了睡裙的領口,突然被抓起來,差點走光了。
薄宴聲目光落在她心口的起伏上,明白她在防備什麼,偏頭諷笑,“藏什麼?你哪裡我沒見過?”
他是見過。
幾年前,他們還是有過幾夜的。
那時候薄宴聲是對她好過一陣子的,後來就不行了,可能男人天生就薄倖,玩膩了就不喜歡了。
“跟你無關。”她語氣淡淡,冷著臉,“放開我,我要睡了。”
“我讓你給我拿衣服你沒聽見?”你的俊臉湊了過來,帶來強勢的威壓感。
宋音序心底裡被壓下去的火氣冒了頭,直言不諱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給我工資了?”
都說男人有三大價值,情緒價值,經濟價值,工具價值。
他什麼價值都沒有給她,她憑什麼要聽他的?
既然錢沒有,愛沒有,什麼都沒有,那她也不必繫結自己去聽從他的話。
“怎麼?結婚五年,忽然要跟我算錢了?”薄宴聲的目光死死攫住眼前這個女人每一個表情。
宋音序淡淡道:“當然,你既沒對我好,也沒給我情緒價值,又沒給我工資,我憑什麼都要聽你的?”
離不了婚,她還不能膈應他了?
想想,這樣做才是對的,膈應死他,看他還離不離婚?
“哦?這是在控訴我沒盡到丈夫的責任了?”他低頭,目光落在她心口,帶著一絲諷笑。
宋音序覺得他的目光讓人不舒服,拉高被子說:“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告訴你,既然你對我不好,我也沒義務對你好,你要是嫌我這人不行,大可以離婚甩了我。”
她對上他的目光,清冷而坦然。
薄宴聲睨著她,“宋音序,我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跟你離婚,既然成了星星的媽媽,那就要一輩子做她的媽媽……”
“我知道,這是對我的懲罰嘛。”宋音序打斷他的話,不屑一顧,“你懲罰唄,頂多我就不離婚,你能拿我怎麼樣?還有,既然你能在外面玩女人,那我也要在外面找,大家各玩各的,這樣才公平。”
後面這句話,只是為了噁心薄宴聲說的。
憑啥讓他舒舒服服地坐享齊人之福?
她偏要講話噁心他,他不爽,那就離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