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陳於天地之間的巨大雷柱開始縮小收減,最終消散無蹤,在不可見,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白素貞的元神內丹,做完這一切後,南宮與林海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無聲而笑,只不過前者相較而言傷勢有些沉重,不過因此而消滅了這個心頭大患,怎麼說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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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絲飄飄灑落,早就跑的遠遠的許仙,遙遙張望著這邊的情況,發現正義的這邊大獲全勝之後本想高聲歡呼,手舞足蹈一下,可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自卑怯懦又讓他按捺下了那諸多情緒,轉而開始考慮一些實際問題,比如之後如何與林海這位年輕先生共處。
“相公....相公...!”
身後遠方,有隱約飄渺的嬌呼聲傳來,林海回頭,見到高高在上的雷峰塔上,傅青風居然從那處破壁的大洞中探出足足半個身子,從上到下的朝著林海揮手歡呼,早已挽成婦人髮鬢的女孩歡呼雀躍,雖無世間修行中人那般青雲直上的神通法力,可居高臨下從這幾與雲海比肩的高大佛塔中俯身下探仍是沒有半分的畏懼。
一旁的傅天仇沒有畜生說話,而是轉目看了一眼林清和老爺子,後者報以微微一笑,並無言語,兩人卻各自心照。
其實就傅青風如今的身份而言,這番動作舉止是萬萬地不合禮制的,換了別的人家老爺,此時早就勃然大怒的出聲喝止,又哪裡會與傅天仇這般相視一笑?
看著出嫁前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女兒,傅天仇尚且還是首次的對女兒的歸宿感到了由衷的安心和滿意,雖然對於兩家之間的親事,這個出身書香官宦之後的老人嘴上和行動上沒有表示出什麼不滿,林海同樣也是個少有的年輕俊傑,可內心深處難免會有別的情緒,當日大婚之時,他曾對林海說出的那番話大半便是因此,而如今他倒是真的釋懷了。
林海終於收劍入袖中,對著塔頂那個眉眼彎彎,歡呼雀躍的女子大力的擺手示意,已成為兩位女子丈夫的男人,身子另一側是一條無力低垂的臂膀,那是在救許仙時與白素貞交手,迫不得已用空手劍指硬接了它一式勢大力沉的擺尾後的後果,不過這點傷勢被林海小心的藏好,不叫塔上的哪裡那兩個女人窺見分毫,以免擔心。
長街遠方,始終沒有幫上什麼忙的祖孫兩人,毫無高僧形象的互相擊掌相慶,林海氣機深遠,對著觀戰卻始終都不曾現身的祖孫兩人挑了挑眉,揹著南宮悄然的對他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指了指自己,法海雖然不在了,可三人間的師徒情分始終都在。
“你們可真是郎情妾意啊。”
南宮的聲音傳入耳中,引得林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見到這位許久不曾現身過的女子,撞死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剛剛對著那邊豎拇指,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是什麼意思?我的雷法可有可無?”
林海當即便倒吸了一口涼氣,旁人容易被這女人清冷如謫仙的容貌氣質所騙,以為這是個神色清冷的禁慾女神,可曾與之在金山寺一起修行過的林海卻是十分的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暴躁老姐,這件事應對上可大意不得,別看南宮好像萬事不著心似的不在意,其實是很小心眼的!
林海故意的在南宮面前晃盪了一下,那條斷骨低垂的胳膊,許多看似乖巧,實則可憐的話準備了一肚子,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直靜然聳立的雷峰塔通體震動了一下,林海與南宮剎那間便有所感應的回頭望去,與此同時,觀望的金山寺祖孫兩人也相繼面色凝重的現身在長街之上。
能持先是對著林海合十一禮,而後便皺眉看著氣象完全煥然一新的通天佛塔:
“它終究還是進去了。”
這個它字,自然便是那應該已經消散在南宮雷法之下的白素貞,後者此時也咬唇良久,不甘又疑惑的道:
“可它分明已經死在了我的神霄紫雷之下!”
渡真問道:“白素貞修行千年,要是個不知詭變的早就死了多少回了,你可還記得方才林海擊潰雷符的那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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