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那隻細小的白蛇便以一種蛇吞象的詭異姿態,將許仙這個大活人整個的吞入腹中,它在得逞之後蛇身因漲大之故不能及時返回地下逃遁,就這樣懸浮在半空來回的扭動,好像是要將腹中的許仙使勁的揉碎了似的。
林海也正好在這個時候殺到,這個由僧人轉為劍修的年輕人面不改色,直接探身伸臂,將整條胳膊都塞入到了白素貞的蛇口之中!
長街上的蟲蛇嘶鳴聲猛然大作,白蛇扭動掙扎的動作更大了,似乎是臨海的這一動作深深的觸怒到了她,可是叫人奇怪的無論白蛇如何掙扎扭動,卻始終不曾將蛇口閉合,反而大張著蛇口任由林海伸手撈人,當真是奇哉怪也。
終於,林海手指碰到了一處柔軟溼膩的衣領,他當即不再耽擱,一把抓著便將許仙生生的從白蛇的肚子裡拽了出來,並且果斷的飛身便退,可是深感受到奇恥大辱的白素貞,又怎麼會容忍他從容退走?扭身揚起蛇尾便朝著兩人呼嘯而去,時機方位都恰到好處的卡在了林海無法避讓的關鍵位置,叫後者不得不以指代劍的硬拼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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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數十丈內正在下落的雨水,盡皆在這一記交鋒下盡數蒸發飛散,雙方各自飛腿,白蛇尾部鱗甲破碎,血肉模糊,反觀林海則看起來沒什麼損傷,僅僅是後退數丈而已。
“你沒事吧?”
林海的聲音略帶沙啞的響起,渾身鮮血卻沒有受到一點傷的許仙,有些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以示無妨,他這一身血跡也就是看著眼中,其實沒什麼大礙,最多就是一些粘液胃酸有些噁心而已,同時他也有些奇怪,哪裡粘的這麼多又腥又臭的蛇血?
難道它和剛剛那位白衣女子的鬥法受了很重的內傷?
很快,許仙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只見林海伸手在空中輕輕招引,一道細細的熒光直接從白蛇大張的蛇口中飛出,重新懸停在身側。
小巧精緻的劍胎前後兩頭,皆有色澤鮮豔的血跡浸染,顯然剛剛白蛇的嘴下留情並不是出於自願,而是有這柄劍胎撐在它的嘴巴里,使得它無法閉合。
林海深深地長長嘆氣,在心中積蓄著下次出劍時的磅礴劍意,面上波瀾不驚的對許仙笑道:“白素貞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法海這個攔路巨石,自以為那個和尚過後於世間在無敵手,殊不知那些屹立於人族之巔的強者就像那春風之下的青草,燒之不盡,吹而又生。而這一點,恰恰正是人類最精彩動人的地方,非我族類,永遠不會領會。”
本以為這些扎心戳眼的話,最不濟也能叫對方暴跳如雷,可誰知白素貞卻潘在原地不動聲色,那雙淡金色森冷蛇瞳中,甚至還透著意思若有若無的嘲諷。
“先生.....”
許仙可沒那心思與林海一唱一和的刺激這條白蛇,開什麼玩笑,他嫌命長嗎?當下戰戰兢兢的道:
“能不能.....先把學生送出一個安全距離,要不然學生怕以後有個萬一,就聽不得如此發人深省的教誨了。”
不愧是讀過書的人,這個時候都能順手拍出一記馬屁來。
林海對於這點小事自然是從善如流,只是在他剛想要動手送許仙出去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三方在經過剛剛的那一番鬥法之後,不知不覺中所站的位置與最開始的時候已經是大相庭徑,林海與南宮兩人皆是由背對著雷峰塔的站位,變成了面朝,這其中最叫人不安的,便是白素貞距離這座佛塔的那一段路。
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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