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前一刻還鎮定自若,仗著手掌天下生殺而心高氣傲的皇帝,此刻便慫了,他抱頭縮腦的坐在龍椅上,連聲不住的叫道:
“朕知道錯了,朕真的知道錯了,國師你留下來吧,留下來接著輔佐朕好不好?只求你別再打了,朕現在滿腦子都是嗡嗡的....”
看著一朝帝王這般模樣,法海心中多少也是消了氣的,且不論這傢伙話裡的真假,單隻今天這一頓好打,法海覺得也是夠了。
“好了,陛下,這下咱們就算兩清,從此廟堂國事都與無關,這大乾神州便由著你們折騰好了。”
法海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默默將大殿內外的氣機散去,然後就果真連看都不看皇帝一樣,身子扶搖而起,漸漸遠於天邊。
皇帝此時不用照鏡子也明白,自己此時的樣貌一定是悽慘無比,是見不得人的,他從袍袖這樣的縫隙之中見得法海升空而去的白衣背影,與天邊漸漸互成一色方才放下,心中有惱火也有後怕,有些事情只有真正的面對過方才知道厲害,在見過法海的膽大包天之後,以往的那些心思反而都不敢再做深想,一時間居然沒有想過如何報復。
正在此時,先前那幾位昏迷的大臣忽然哼了幾聲,看樣子是要‘悠悠轉醒了’,其中一位念在皇帝先前剛剛收過法海的毒打,此時正是心理難過的時候,同樣也是他這種‘忠心臣子’大獻殷勤的時候,於是他假裝剛剛醒過來,張眼便是一聲石破天驚的護駕尖叫,手腳並用的就打算從地上爬起來保護皇帝。
就在這位大臣接下來一番滔滔不絕的表忠言論,正打算決堤而出之時,坐在龍一上,一張臉面早已腫脹成豬頭的皇帝陛下,卻用冷冷的視線看著他,硬生生將他後半截話全都凍回了獨自裡。
“微臣....臣等救駕不及,陛下恕罪啊!”
那大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請罪,身後那幾個裝死的發覺情勢不妙,乾脆就挺屍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真的死了似的。
“救駕不及?嘿,救駕不及!”
皇帝坐在龍椅上,青腫著那張臉像是在咬牙切齒,又像是在做譏諷嘲笑,那張遠別於平常的臉色,即便是下方最擅長從揣測皇帝心思的大臣也摸不清喜怒。
大殿門外有甲葉摩擦的腳步聲傳來,此時皇帝的樣子如果被那群護衛看到的話,帝王皇家的威嚴不僅蕩然無存,還將成為京中的笑談,故而他在聽到聲音之後臉色立刻就是一變....當然了,現在他的那副豬頭臉色也變不了多少。
皇帝急急的喊住了那群聞訊前來救駕的護衛們:“朕在這裡好好的和大臣們議事,你們這群老粗湊什麼熱鬧?還不快快散了!”
護衛將軍覺得事有蹊蹺,站在店門之外剛剛遲疑的道了句:“可是....”
隨即便見一方帶著水墨的硯臺從裡面砸了出來,皇帝那雙僅剩一線的雙眼之中,散發出投顧的寒意,一字一頓的道:
“朕說,沒事!”
那護衛將軍就此不敢多言,行禮退下。
大臣跪在下方,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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