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但貧僧盾光卻是萬萬不及道友迅速,道友若不出手相助,恐怕貧僧會誤了大事。”
法海的話果然叫這頭大妖洋洋自得,不再說別的,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好奇的問道:“那大關說的他是誰啊?你和他有什麼仇嗎?為什麼不想見?”
法海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只是含糊的回了一句‘昔日故人’之後便不再多說,其實他不見南綺容還有更深沉的原因,他眉心處的白毫相就宛如大聖爺頭頂的金箍,動情則噬,法海以後還有一場十足的惡仗要打,這一身道行尚且還有依仗之處,哪裡敢冒這種風險?
未幾,高大直入雲霄的雷峰塔便近在眼前,九頭蛇身為大妖,對於這種佛門至寶感應尤為強烈,距離寶塔尚且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的時候便藉口不想再上前,也不敢化作人形在地面行走。
法海也不點破,隻身來到了西湖雷峰塔邊,也不進去,只是沉默的站在門外,高聳入雲的雷峰塔宛如是靜立在黑暗的巨人,沉默的與法海對立著。
片刻之後法海輕嘆一聲,終於動身開始上塔,心中暗道師傅果然是老了。
要知道,渡真和尚作為鎮守此地的長老高僧,幽州城中但凡有人御氣行空,理應有所感覺才對,何況法海身邊還跟著一個九頭蛇這樣的大妖。
不過這也沒什麼所謂,幽州有雷峰塔這樣的佛門至寶坐鎮,等閒不會有什麼事,就算陣的出現了什麼了不起的妖魔,指望一個年紀老邁,壽數已然無多的老和尚顯然是不可能的,這處地方本來就是給渡真養老用的。
立於大地之上的雷峰塔不過九層,法海身形晃動直達頂層,期間發現了先前在京都收服起來的那個妖化少女,她倒是警覺的很,法海不過掃了一眼便直接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戒備的看著這個好像氣息衰落了許多的小和尚。
法海沒空理會這個傢伙,來到了渡真和尚日常休息的禪房,剛一入門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香,渡真睡姿醜陋的橫躺在床上,睡的是仰八叉,口水橫流,好不肆意。
法海入道前後都跟在渡真身邊修行,對於他的性格行事相當的瞭解,對於這位老師的如此姿態也不過是一笑了之,唯一叫他有點上頭的是留守金山寺的能持。
這小子居然也跟著渡真喝醉了!
法海走到能持的身邊,對著他的光腦殼就是一巴掌,一聲響亮又清脆的東京之後,醉酒的祖孫兩人都醒了。
“噫?法海?為師不是做夢吧?”
渡真醒後看著法海不有愣了一下,手法自然的抹了一下嘴角:“你怎麼搞成這幅模樣?”
時間比較緊,法海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收拾不成器的能持,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後便上來與渡真見禮,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天柱山青銅門告急,妖龍現身其中,弟子欲請出十八浮屠前去鎮壓。”
渡真當年也是幽州第一的高手,加上金山寺歷史悠久,對於天柱山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因此他只是皺眉沉吟,馬上就爽快的點了頭。
“需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
法海自然不忍心叫已經年紀老邁的渡真再赴人間沙場,當下只是笑著回道:“有十八浮屠在,天下妖魔都是土雞瓦狗,老師只需要在家山寺等弟子凱旋就好。”
聽得徒弟如此豪言自信,渡真也樂得開心,笑呵呵的道:“行了行了,知道你現在能耐了,看不上我這把老骨頭....就是還有件事,需跟你說說。”
法海微微躬身做聆聽狀,只見渡真指了下他們剛剛走出的禪房門口:“別計較了。”
法海自然知道師傅說的是什麼,點了點頭:“您也知道,弟子對於那些口腹戒令不甚著意,只是他們年紀不大,弟子怕他們被那些酒肉財氣迷了心智,壞了根基,這才如此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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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老子不敢說,但這孩子性格淳樸,絕對不會成為你說的那麼不堪的人。”
師徒兩人回到房中,將一臉惴惴不安的能持一道帶著飛回地面,三人剛剛站定,滿心惶恐的能持已經噗通一聲跪在了法海的面前,連連死命的磕頭也不說話。
“起來吧。”
法海話音落下,可能持這傻小子卻跪在地上微微遲疑,他抬起額頭髮青的臉,看了師傅一眼又很快滴下來,直到渡真看不下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方才訕訕侷促的站起身來。
法海雙手合十,對這雷峰塔躬身一禮,而後咒印翻飛,嘴中默唸有詞,法力湧動。
高聳入雲,宛如頂天立地巨人般的雷峰塔,就此開始顫抖,隨著深埋在地下的九層寶塔向上浮動拔起,整座幽州城都開始了隱隱的顫抖,居民住戶甚至還有的驚叫地龍翻身之類的話。
好不容易將這座寶塔從地上起出,重新化為一隻黑色盆缽落在法海手中之後,這個向來自持道行高深的大和尚已經是面色蒼白,額頭掛滿虛汗了。
在九頭蛇身上打坐了一天,其實法海周身的斷骨傷勢還遠遠沒有痊癒,僅僅是行走自如而已。
好不容易將這傳說中的佛門至寶,紫金缽收於手中之後,法海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後他也不廢話,直接和渡真開始告辭。
“弟子還要去京都一趟,待事成之後再來看望老師。”
渡真輕聲道:“去吧,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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