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緩緩收回了目光,好像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在剛剛他分明感知到村子外頭有一道異常隱晦的氣機一閃而過,法海之所以安坐於此不動,是因為他發現那道氣機不過是別人用來探路的工具,真身藏在哪裡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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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神州雖然妖邪鬼祟無數,可畢竟是正道大昌之世,像這種用活人生祭調教養屍的邪道中人,假如做事不多幾個心眼,恐怕早就被趕盡殺絕了。
其實這件事不是法海大意了,白天他僅憑一己之力橫欄天柱山崩散而下的雪崩,那是何等的壯觀浩大?即便之後無人告知那邪道,可村子外面聳立十幾丈高低的冰雪高牆卻依舊屹立不倒,那道人本就行的鬼祟惡事,最怕的就是撞到正道高人手裡,見了那綿延十幾裡的雪牆異象之後又如何不小心翼翼的暗中探訪一下?
一夜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餘下都是風平浪靜,第二天一早法海便開始於村民告別,有關於昨晚那道人暗中窺伺的事,法海並沒有如實相告,怕會引起了村民的恐慌,從而耽誤了法海的事情。
臨走之前,法海將那紅心稻草人的使用方法盡數告知,並留下了三支蘊含有己身約莫無成功力的箭枝以防不測,期間法海也想過乾脆提升箭枝的威力數量,直接假村民之手做下佈置,將那道人釘殺了事,可一來時間不太夠,法海隱約已經能夠感覺到體內的血衣心魔開始有了復甦的跡象,二來箭枝的材料一般,根本承受不了太多的功力,這個設想也因此作罷。
作別了一眾依依相送的村民們,法海獨自一人朝著不凍泉而去,在這大和尚遠去的背影之後,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小姑娘面色複雜的一直看著法海消失在不凍泉的霧氣中,在她不甚單薄的衣袖中,死死捏著一個法海親手捏成的紅心草人。
法海來到不凍泉邊,深吸了一口氣便義無反顧的一頭紮了進去,這不凍泉外表水溫正常,可是隨著法海下潛越深,便越覺得四周溫度奇寒無比,但是不知為何這水流卻沒有半分的凍結之相,只是叫人有些擔憂的是,這幽沉沉的陰暗泉水深處,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奇特的怪物,就如同當年在揚州一處無名山村中,那個守護鎮江王墓的死水龍王。
要說起來,這還是法海第二次下水,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在鎮江王墓中所遇的驚險讓他印象深刻,如今暢遊在這寂靜的只有水流聲的不凍泉裡,法海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不凍泉是天柱山上經由地脈流下,所以法海在水中游動並不需要承受下潛時的水壓,加上他狂催法力挺動,速度極快,僅僅比在陸地奔行之時還要慢上兩線,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法海便衝出了泉水,渾身溼漉漉的來到了外界地面。
天柱山上常年冰雪,峰頂更是寒風凜冽,法海雖不懼怕寒暑,可衣物若不烘乾,頃刻間就會凍成冰條,在上岸之後法海眉心白毫相紅芒微閃,一陣白霧從身上嗤嗤升騰,溼漉漉的身子盡在一步之間就變得乾燥起來。
山頂之山,一座氣勢巍然的宮殿被白色的冰雪掩埋過半,按說以道家玄門法術的厲害,想要在這風雪甚大的山頂護住宮殿不受風雪侵蝕,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何至於讓道宮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就好像宮殿之中早已無人居住多時了一般。
可是山下的四方鎮守大陣依舊在照常運轉,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變故?
法海注目著這座道宮,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來到道宮禁閉的大門之前,其中不斷凍結堆積的風雪早已在道宮左右凝結成了厚厚的一層鎧甲,不過大門倒是乾淨。
用手掌將沉重宮門緩緩推開,伴隨著一聲悠長的門軸轉動聲,陰暗而龐大的道宮大殿也終於對法海展開了它的冰山一角。
也不知是何種緣故,法海越是靠近這座道宮,心中的不安和警惕就越發的明顯,但是想要入伏魔臺見到清瀾真人,這一遭是必須要走的。
隨著法海步入其中,道宮的大門也緩緩的重新合併,當沉重的碰撞聲響起,道宮四處屋簷瓦角立時有無數冰碎被鎮落下來,其中最叫人不可思議的,還要分屬那條左右環蓋了整座道宮的那條雪白長煉,只見它宛如有生命般的攀附在道宮之上緩緩遊動。
風雪中,一對金黃色的豎瞳慢慢張目。
天柱山下的無名村莊,在法海上山之後便已人去樓空,邪修王七幾次三番的遣出紙鶴探知,直到確認那天夜裡的高人不在之後,方才駕馭著一眾殭屍來到村莊。
可是面對著早已是空蕩無人的村落,王七的面色變得相當難看,不過也不甚著急,顯然正如法海先前所料的那樣,他自由其他的追蹤手段。
只見他隨意的進入到了一戶農家,蒐集了些許的毛髮和指甲,正待做法尋人,王七的雙耳卻在這個時候微微一動,依稀聽見了外頭有細碎人聲,心中不由一喜,料想是有的村民不捨得祖業,不肯聽勸離去,當下便大步走出農戶,果真見到村莊遠處燈火微亮。
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王七大手一招,收下殭屍立刻入手敕令出動,村子裡一時間陰風測測,慘叫四起,最讓王七意外的是,這村子裡留下的人居然還都挺多,大多數都聚集在這個屋子裡,自己派出的殭屍居然一時間殺不過來。
王七不怒反笑,正好用這些人來補充收下殭屍的血威煞氣!
殭屍們在人群中該放開了手腳,大肆殺戮,將這些村民們開膛破肚,取心生吞入腹,將這平靜祥和的村子渲染的真如人間地獄一般。
王七冷冷的在一旁看著,絲毫不為眼前的種種慘劇所動,因為這裡的村民沒有一個是他選中用來煉製殭屍之人,因此對於收下殭屍的殺戮毫不制止。
足足有近四十多位村民思想悽慘的倒伏在地,王七擒住了最後一個活口,陰沉沉的問詢那些走脫的村民下落,可是那僅剩的活口卻好像是嚇傻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會啊啊的亂叫。
王七心中不耐,直接扯著那人的手臂奮力一撕,整條臂膀立刻從他身上脫離開來,耳邊慘叫不絕,眼前血湧如柱,可王七卻面露異常,因為他撕扯的這條手臂根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而且臂膀與身體分離之時的感覺也渾然不是一副血肉之軀。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紮好的稻草人!
王七心頭一凜,忽然聽到身後殭屍一個個仰天長嚎,叫聲中有無窮痛苦,他吃了一驚,不禁鬆開了那個亂叫的村民身體扭頭看去,只見他周遭所有動了手的殭屍,此時就像是被感染了什麼病毒一般,齊齊對月痛苦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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