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放風的能忍都被嚇了一跳,只聽到師傅禪房之中傳來一聲屬於小安師叔的鬼吼鬼叫:
“我要跟著少爺幹大事!”
什麼是大事,能忍不懂,為什麼一個個那麼多人都喜歡熱情澎湃的喊著幹大事,你們都不考慮‘大事’的感受嗎?
遠遠的,能忍聽到遠方有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傳來,他立刻二話不說的跑到法海房門前,急切的小聲叫道:
“師傅!相國寺巡夜的師兄要過來了,您和小安師叔快收斂一點!”
法海點頭低聲道了句知道了,可是正在興頭上的小安如何會知道?當即不滿的大聲吵嚷,最後終於把巡夜的相國寺僧人招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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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法海在京都開壇講經的次數漸多,他在這些佛門僧侶之間的威望也就越高,兩個巡夜的僧人儘管聽出來剛剛鬼吼鬼叫的聲音都是出自這裡,可是仍舊不敢擅自闖入其中,只是隔著門房輕聲問道:
“國師法丈,敢問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法海一把捂住小安的嘴巴,對外笑道:“沒什麼,一位幽州故人前來找我講經,不知覺說的有些高深,他都聽醉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巡夜的僧人對視一眼,暗道聽經都能聽醉,這是什麼樣的奇聞?
就這樣愣了半晌,最後還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的僧人反映了過來,對著法海的禪房合十一禮:
“如此,弟子告退,還請國師法丈保重身體,早些休息。”
法海在裡面自然是連連答應,巡夜的兩位僧人相繼走遠之後,那個年紀比較小的忍不住問道:
“師兄,國師大人不會是在胡扯吧?聽經哪有聽醉的?師兄你快老實說,是不是緩兵之計,準備折回來通知監寺師伯一起去問他的罪?”
年紀較大的那名僧人聞言頓時重重的呸了一聲,故作高深:
“你懂個屁,聽經聽醉有什麼稀罕的?沒聽過古人說如痴如醉嗎?”
年輕僧人陷入思索,發現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依據道理。
巡夜的風波過去之後,法海也開始收拾禪房中的殘羹,聚會飲酒這種事情把握住度了是恰到好處的高興事,但是如果過度了,成為爛醉,那味道就變質了。
法海不是什麼貪杯之人,憑他今時今日的修為,就是千杯萬杯下肚等閒也不會醉,只是小安需要休息了。
自己這個少爺,將小安好生的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依舊冷靜不見半點微醺的法海將桌上的殘局收拾妥當,發現壺中還有半數的酒液未盡,乾脆一人拎著上了屋頂,沐浴在如水月光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舊守在門外的能忍也入房休息,進京多日以來,他隨侍法海身邊睡則同寢,進了禪房之後他聞著滿室的酒氣,皺著眉開啟了窗戶,帶著十分的嫌棄看著滿身酒氣睡的人事不省的小安師叔,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默默的鑽進了被窩。
就在法海獨自一人對月長飲之時,忽然聽到下面禪房中傳來能忍委屈又憤怒的聲音:
“師傅,小安師叔他搶我被子!”
第二天一早,相國寺便迎來了一名負責督造金山寺的工部官員,法海在接見了之後方才知道,竟然是工程量頗為巨大的金山寺已經竣工了,官員這次過來正是請法海過去驗收的。
這可是件大事,同樣也是件好事,法海內心略微有些欣喜,叫上了金山寺一眾弟子一道前去看望他們在京都的新居。
三四十人的隊伍人數也不算多,但是明晃晃的光頭在太陽底下似乎是能反光一般,也頗為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