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淡然的看著身前一眾兵甲聳動的場景,只是輕聲告誡道:“祠堂之中妖魔已經被貧僧誅滅,清和道人等一眾道門弟子盡數戰死,業王如今手底下也就剩下這些精銳了吧?千萬千萬不要自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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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王李秋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可是如今勢成騎虎,已經絕難回頭了,他不信眼前的這一個區區的白衣僧人,能夠擋下自己的所有兵馬!
朝華宮外蹄聲如雷響動,法海一身白色僧袍無風自動,大袖飄搖,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光膜自宮門而起,直接籠罩了整座巍峨的朝華宮。
大悲胎藏界!
法海如今法力通玄,對於這套只針對妖魔的金山寺奇陣略加修改之後,就成了人鬼不近的守護陣法,可是大悲胎藏界就算再厲害,如果任由大隊人馬無限制的衝擊,那麼劇烈的氣機消耗也會把法海生生耗幹,所以他在朝華宮的大門處留下了一個進出口,引得那些將士們衝擊此處。
當先一騎馬聲長嘶,騎兵冰冷的面罩之下只露出一雙殺氣十足的雙眼,手中長槍如風雷殺到!
法海本想以十成功力的反五行生滅掌一舉震懾對方,可是氣機流轉間卻發現,對方軍陣之中強悍的血勇兵煞之氣使得自己的法力施展不出三成的威力,就算這一掌能夠順利的打出去,那麼對於兵甲厚實的騎兵所造成的傷害也相當的有限,所以法海乾脆就撤掌不出,直接一步跨出,身形瞬息間出現在了賓士駿馬的正前方!
找死!
騎兵眼神一戾,手中長槍勢若奔雷的刺出,可是法海的一掌已經當先的摁在了馬頭之上,一聲清脆的骨響聲後,正在賓士的駿馬甚至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生生的被人一掌摁進了地裡。
解決了一名兇悍騎兵之後,法海絲毫不停,鬼魅般的身形出現在戰場的各處,其他的騎兵毫無例外的都被法海不講道理的一掌摁倒,從正在賓士的馬匹上摔倒計程車兵,最輕的也是盡斷骨折!
大地震顫,彷彿憑空生出一道悍雷,坐鎮於騎兵後方的業王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來回翻轉的都是當時清和道人轉呈給他對於法海的評價。
僅僅是法力不凡這四個字!
這只是不凡嗎?
任何膽敢進犯宮門計程車兵都被他無情的一拳或一掌打翻在地,須臾間宮門前已經堆積的到處都是屍體了。
業王握緊了手中的韁繩,臉色難看,忽然簡短的下令道:“散!”
戰場之上人聲鼎沸,想要傳遞的軍令資訊都以簡潔易懂為主,正在賓士的騎兵們在聽到一聲聲由後方將士口口叫喊的軍令後,立刻化整為零的飛撲朝華宮各處門窗,只可惜法海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籠罩全宮的大悲胎藏界早已張開守護好了各處出口。
遺留下來的進口只有一個,那就是法海鎮守的宮門!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好一場廝殺,一直到星夜方才結束。
一直躲在朝華宮中惶恐不安的太子李秋恆,在得知法海僅僅一人便鎮守住了朝華宮門的時候,心中感到振奮的同時,同樣也很不安。
做為一個從小生長在帝王家的人,他還是相信這世間是真有能夠為君主拋頭顱的無雙國士的,但是他不太相信法海是那樣的人。
儘管兩人只不過見了一面,但是彼此間貌合神離,互相都知道對方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敷衍而已,由始至終根本就沒有付出過真心。
那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法海會站出來堅定的支援自己呢?
能夠走到這一步的李秋恆不是傻子,在冷靜下頭腦之後稍稍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一時間苦笑了幾聲。
李秋恆之所以能夠在京都立足,所持的無非是當初魏峰的奇峰突起,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強大武力,以及手中那一支能夠與業王抗衡的禁軍精銳,這些是他的優勢。
而弱勢,則是朝堂之上支援他的聲音,做為七皇子,就算自身做的再優秀,註定在朝堂之上支援的人也不會再多,這也是為什麼在宣讀了先帝遺詔之後,他依舊只能勉強得一個太子的位置拖延著無法真正登基的原因。
朝中沒有能夠一錘定音的支援。
那麼朝中無人,又接連損失了禁軍精銳以及魏峰的太子李秋恆,如今手上還有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此時法海偏偏的站出來支援了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