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身形一晃便撞破了南綺容親手所佈的大陣,可是林海在撞破之後並未直接的去前面的屋子面見朝思的佳人,而是站定在院中原地,等著什麼。
對南綺容來說,那道棋盤大陣就是門,林海鼓動修為破門而入,就是用氣機在告訴她,自己來了。
修行人對氣機的敏感性遠超常人想象,見過一次就不會忘,如果她想要見自己,房門必有異動,反之則是變相的一種拒絕。
此時林海站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沒有半點的回應,若非他耳明目聰的能夠清晰的察覺到房中有道細微的呼吸,他幾乎都要以為這間屋子沒有人了。
林海的心頭難免就有些苦澀和難受,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大話西遊裡面的至尊寶,很多年前他看的時候還不太理解他拿起金箍的難處,如今卻是體會深刻,當真應了那麼一句聽曲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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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戀愛經驗的林海時隔直男,自認也有一腔深情厚誼,絕不會虧待了南綺容,可是事到如今,這盤棋已經下到了這種地步,也許真的該棄盤了。
林海反覆多次的低頭和抬頭,可是房中依舊沒有半點出來相見的意思,他輕輕嘆了口氣,再次的化身金光遁去,可是這道在他進來時絲毫造不成阻礙的棋盤大陣,此時卻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硬生生的把不明所以的林海從半空中頂了下來!
氣機劇烈的互動,使得林海從馬棚剪來的馬尾都鬆散掉落了不少,他禿著半個腦袋傻愣愣的看著半空中正在逐漸隱去的巨大棋局氣機,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這道大陣忽然強了這麼多?難道.....
林海想到了一種可能,將目光移到南綺容所在的那間廂房,不自然的嚥了口吐沫。
房門如同受到了林海此刻的感召,在一陣猶如仙樂般的悠長吱呀聲中緩緩洞開,露出了南綺容那張滿是冰霜的俏臉。
是的,南二小姐此時非常非常的生氣。
未婚的丈夫跑去當了個莫名其妙的和尚不說,天天連看都敢看自己一眼,這都姑且還算是小事,畢竟她南二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從大局上講能夠救下整座幽州城,無論怎麼都是好事,我南綺容從小知書達理,也看得開,等你便是!
可是這個殺千刀的千不該萬不該,明明都進來,都站到院子裡了,非要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裡,怎麼?還要老孃請你啊?!
所以說直男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他能夠完美的避開女生的所有點,然後再最叫人無語的地方狠狠的補一刀,有的甚至還吐上一口。
林海就屬於那種吐上一口的人。
所以南綺容現在非常的生氣,自從她開啟房門的那一刻,林海立刻便能感受到院中如潮的氣機在隱隱躁動著,規模比之當初和普渡慈航對戰之時還要強上不止一籌。
兩人互相無聲的四目相接,南綺容的冷若冰霜與劍拔弩張剎那間破冰瓦解,甚至笑的像頭鵝。
“你...幾天不見,怎麼就禿了?”話語的最後,是一連串只可意會的‘鵝鵝鵝’笑聲。
林海滿臉黑線的已經半禿的馬尾假髮扯落,長髮一落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此時他手中有一個鏡子,一定會驚異於自己的神態居然非常的神似青蛇中趙文卓的扮相。
南綺容笑了半晌,最後還是光頭的林海身上佛家莊嚴氣息太重,讓她終於止住了笑,可是方才那半禿的樣子已然全都烙印在了她的腦海中,於是臉色始終都崩不起來。
“我是該叫您林公子呢,還是法海大師啊?”
南綺容手指尖轉動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黑色棋子,目光不善的問著話,她可不打算那麼便宜的就放過林海,可是她這句話正問到了林海難受的地方,他苦笑一聲回道:
“今天還是林公子,但是明天恐怕就要當法海了。”
“你!”
南綺容雙目一瞪就要叱責出來,可是目光觸及到林海眉間隱約顯現的白毫相後,一下子在腦海中浮現出了當日他白衣伏妖的落寞背影,本要衝出口的怒斥又化作了繞指柔。
“那你想不想....當一天林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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