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自信自己完全可以將之各個擊破,最後收下這柄仙劍!
破妄佛珠自發的護持在法海的周身,呼嘯的風聲穿過中空的佛珠孔,發出的卻是隱隱的禪唱。
隨著佛珠越轉越快,一顆參天的菩提寶樹在法海身後隱隱形成,龍象袈裟懸浮而起,法海一手持握擎天禪杖,杖頭斜指地面,雙目輕眯:
“來吧!”
四道燦若星河的洶湧劍光,如怒吼長嘶的神龍,瞬息捕殺而至!
護持在最外圍的破妄佛珠最先受力,參天高大的菩提樹枝葉搖落,無數斷裂的殘枝斷葉在樹冠上生長又復消失,僅僅撐了半息的時間便聽到耳邊響起了絲縷不絕的爆裂聲。
法海渾然無懼,面上更沒有一絲的心疼,他雙手持握法杖,整個人沖天而起,主動去接那道在衝破破妄佛珠之後氣勢稍歇的劍光。
重重一杖落下,整條龐大到不見邊際的暗河在接實的瞬間被激盪的巨隱震盪得河水激盪,頭頂無數顆鑲嵌在頭頂石壁上的避水珠,紛紛碎裂成粉。
這一記禪杖就是比之先前在水潭邊上打向那九隻龍王的威力也只多不少,可是這次針鋒相對的狠撞之後,法海只覺得幾乎就要握不住這根禪杖,當頭一道的劍氣華光就此崩散,四周金剛天王像們,怒目圓睜的手上,持握著的一柄燦若秋水的長劍在一聲悲鳴之後,斷裂成無數碎片,像是不起眼的碎石子跌落腳下的暗河。
在這一道名劍崩裂之後,無數道絲縷不絕的劍意在劍陣中散發出來,相繼被其他三柄長劍所吸收,絕仙劍陣在毀掉一劍之後威力居然不減反增!
就在法海一氣將盡之時,又有一柄燦若秋水的長劍緊接著落下。
這名嘴角掛血的年輕僧人神色冷峻,直接脫手甩出禪杖。
左手反五行生滅掌,右掌劈出離塵了願刀,兩道金山寺失傳百年的鎮山絕技合併在一處,龐大如山的氣機合連縱橫,直接將法海身下的河水逼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直到此刻遠方那道脫手而出的禪杖方才重重的砸落到水底,整座河道都似乎晃了一晃,沖天水花爆炸般的四下飛散。
法海站在潮溼滑膩的河床底部,此時他禪杖被打落遠方水中,雖然也能以氣機召喚,但是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了。
如今法海身上僅剩一件護身的龍象袈裟可用,在氣機的催動下無風自動,袈裟上刺繡的龍象巨獸好似活轉了過來,分別有虛像立於法海左右幻化而出。
水行龍力第一,陸地象力最大!
法海仰天直視著上方砸落下來的第三把劍,雙掌抬起間自由龍象跟隨,狠狠的在空中合併!
龍象的巨大虛影與法海的手掌一道,死死的將刺往自己眉心的長劍困鎖,兩者不過才剛剛接實,四周本已經開始逐漸回攏的暗河河水,又一次迅速的向著兩邊擴張。
法海在這龐大的壓力下也來不及細看這一記交手所產生的餘勁有多麼龐大,他合併緊夾著長劍的手掌被劍鋒劃破,絲縷鮮血正從中流出,一點一滴的落在腳下的河床上。
“轟隆隆!”
法海在下方堅持了不過區區數息的時間,就被長劍所攜帶的無邊巨力以及劍氣,硬生生的轟入到了地下,土石崩裂震盪,河道中千萬年都不曾改流的河水竟在此時有了回流的跡象。
法海被這一劍轟的連續深入地下百米,他只覺得對抗的哪裡是一把長劍,分明就是在和一頭蛟龍角力!
終於,就在法海身上的龍象虛影都相繼消失之後,這柄長劍身上的磅礴劍意方才被他生生耗盡。
法海此刻精赤的上身鮮血淋漓,到處都是被利器劃開的翻卷皮肉,血液與汗水在身上匯聚到了一處,刺激的各處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
可是即便如此狼狽,法海眼中的鬥志仍舊絲毫不減,他仰頭望著深得幾乎望不見盡頭的頭頂洞口,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遠處,靜靜躺在暗河中的擎天禪杖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錫環劇烈的動盪起來,剎那間禪杖好似通靈,變成了一條游魚般矯捷的靈動之物,整根禪杖都開始圍繞著法海被釘入地下的那個大洞開始瘋狂的攪動起來。
一道閃電從半空中落下,速度之快早已經超出了肉眼辨別的範疇,就算是法海一直在下方凝神以待的窮盡目力,也不過堪堪見到一縷好似電芒般的光芒從天而落。
最後一道仙劍,我倒要看看那個鎮江王,到底得到了誅仙四劍中的哪一把!
法海面容冷肅,眉心那顆白毫相的顏色鮮紅欲滴,那是他將體內的法力運轉到極限之後的表現!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a)呢n)叭i)吽hng)!”
即便是如佛陀一般的莊嚴肅穆,法海在全力運轉大至勢地藏本願真經,打出自己極限一拳之時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嗔怒的猙獰之相!
法海鐵拳與當頭劍光相接的瞬間,一直在外圍環繞轉動的擎天禪杖通身也發出了一聲長吟,整條河道中足有半數的磅礴河水被它旋轉帶動了起來,直接在法海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水龍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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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光芒璀璨的仙劍,直接刺破了法海的拳頭,可是他卻毫不在意的雙手緊緊抓著這道仙劍的劍身,雙目猩紅而又帶著瘋狂的笑意:
“抓到你了!”
仙劍開始在手中來回的掙扎擺動,似乎是神劍有靈,不甘心如此被敵人控制在手中。
法海整隻合攏的拳頭幾乎都要被仙劍攪成了兩半,整張臉痛的發白,不僅始終都沒有放開這道發瘋的仙劍,反而還在帶著它直接朝頭頂衝去。
與此同時,被擎天禪杖攪動的水龍捲其勢已成,頭頂石壁上的避水大陣也早在法海與這誅仙劍陣的接連交手下損壞了大半,本來被壓制在下方的奔流,開始失控般的不斷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