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等我姐姐回來了,你們雙劍合璧,一定強過他們的進度!”
林海對略顯天真的南綺容嘆了口氣,以劍氣奔走書寫大悲胎藏界的難度,比他預料中的要困難不少,何況如今人家玄真道那邊也開始動手了,還是三管齊下,人數的碾壓足以決定個體的質量優勝,一旦四面城牆的防護大陣開啟,來日上報朝廷論功行賞,最大的功勞依然是道門的。
手指間觸感細膩,南綺容似是看出了林海的沮喪,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掌,鼓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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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現在道行很高,待會你們兩個聯手一定能蓋過那個道士!”
雖然不見得事實就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可是林海心中卻依然有些釋然,只是不能幫老和尚守住幽州這份道場而有些遺憾而已。
忽然,南綺容目光一亮,對著城下遠方招呼呼喊:“大姐!”
林海立刻如芒在背的回頭望去,憑著驚人的目力,和剛剛從外歸來,混雜在鎮撫司官兵隊伍中的南宮對視了一眼。
也許是剛剛從外回來,南宮俏生生不遜往昔的嬌容上還帶有隱約的憔悴,多日不見,她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耳際,再見到城頭的林海時,目光中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可能是因為與官府一道出行的緣故,南宮也傳了一身黑色的勁裝官服,窈窕的身姿看起來嬌小而又柔弱,但是任何一個見過她出手的人絕不會是這麼想的。
南宮的目光和林海在空中一觸即分,隨後便開始注意到城牆上大約有三百米的梵文經刻,唇邊漸有笑意浮現。
守城的官員見到歸隊入城的鎮撫司後,立刻高聲向下方城關處傳喚放門,一聲聲嘹亮的高呼層層下達,最終幽州城沉重的大門在一群精壯漢子的賣力下漸漸被推開。
南宮騎在馬上不動,忽然對身邊路過的一名刀疤臉捕頭道:
“老秦,把我的馬帶回去。”
名為老秦的捕頭還沒應聲,一道刺目的電光憑空從馬背上衝天而起,南宮整個人都化作了一道明亮的電光,空中噼啪竄動聲叫人後背發涼,瞬息便落在了城牆南綺容處。
“姐姐辛苦,不如今天就在繡樓住下吧!”
南宮笑著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髮,沒開口說留或不留,目光在林海的光頭上微微一頓,沒等她開口,林海便主動的連聲道:“生活所迫,都是生活所迫啊.....”
從回到幽州開始,基本上所有見到林海這個樣子的人,都會問上這麼一句,所以他乾脆在南宮發問之前就提前說了,等等,好像南綺容就沒有問過。
林海把目光放到南二的身上,這個向來安靜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女孩子,卻在拉著姐姐南宮的手臂,說著剛剛發生的事。
南宮與渡真在一起相處的時間較長,雖然修習的功法分屬道門,但卻是站在佛門的立場之上的,不同於妹妹言語中的意氣之爭,她能夠聽出來兩家在這城牆之上背地裡爭得是什麼東西,一時沉默的走到箭垛處,俯瞰那些在黑暗中閃爍的經文梵刻:
“渡真師傅的大悲胎藏界,要有一定的佛法修為才能施展,我不行。”
林海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重新站了起來,笑道:
“不管怎麼說,事總要做下去的,你們不用管我,晚間準時回去吃飯就是。”
所謂人力有窮盡之時,有些事情只要盡心又盡力了,就不用太愧疚。
林海渾身華光剛起,便聽到身後一聲清脆的‘等一下’。
南綺容皺眉來到南宮與林海身前,小聲問道:“一定要刻梵文嗎?別的不行嗎?”
刻別的?刻什麼?棋盤嗎?
林海正自啞然失笑的搖頭,轉身就要再次御劍而上,可是隨著他腳步的移動,慢慢的在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一個念頭。
為什麼不可以?當初兩人泛舟西湖,這丫頭手中的棋局哪裡是什麼普通的棋局,分明就是整個天地!
那縱橫十九道的棋線在眼前快速的閃過,林海停下腳步,抱著姑且一試的心問道:
“你有多大把握?”
南綺容眨了眨平靜的雙眼:“沒把握。”
“你現在的修為?”
“用你的玉髓,好像先天了吧,我不太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