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口中的達州,位於神州大地的最南方,臨江靠海,氣候常年潮溼悶熱,有點類似於前世的兩廣之地。
林海並未直接往千里之外的達州,而是御劍回到了幽州林府。
從鎮壓下識海白蓮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便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來好好的看看南綺容。
劍光落動化形,林海直奔繡樓,當開啟大門,兩人雙目在空中對撞的剎那,林海心中有千言萬語,一世情不自禁的叫道:
“綺容姑娘,我....”
“別吵,待我破了這局。”
“好勒!”
林海只好悶悶補了的支著下巴,在一旁看她下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分開太久了,林海總覺得許久不見的南綺容好像變好看了許多,面板更白更細了,纖眉淡淡,眼若秋水風情,在深思長考之時,自有一股知性穩重之美。
就好像是一個下子打翻了記憶,林海幼時在學堂的那段模糊記憶忽然變的清晰起來。
他記得那時的南綺容還沒有想如今這樣的沉迷棋道,每天來上課都帶著零零碎碎的各種小零食,那時候好多眼饞的同學一到下課,就裡三層外三層的在她身邊圍成一群要零食。
當時的夫子為人刻板,極為看不慣這種學堂風氣,終於有一次,夫子在課堂上抓住了偷吃橘子的南綺容,刻板的他根本不管她是哪家權貴的子女,直接將她趕到了講臺上,讓她當著所有學生的面表演吃橘子。
換了尋常人家的姑娘,上臺的那一刻怕是都已經又驚又羞的哭鬧起來了,可自幼喪母,野蠻生長的南綺容可不管那些,就真的聽從夫子的話給大家表演吃橘子,直把當時的夫子氣的直呼朽木不不可雕也,唯女子小人難養也之類的話。
最後夫子對著油鹽不進的女子也沒了奈何,提醒道:“你就沒什麼要對大家說的嗎?”
塞得滿嘴都是橘子的少女聞言愣了下,然後將手中吃剩下一半的橘子衝著下面的林海一遞,含糊不清的道了句:“你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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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當年的趣事,林海雙唇一抿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他發作的聲音不大,但是南綺容平日下棋的地方是何等的安靜?當即便被驚動了似的抬頭瞪了他一眼,後者艱難的捂著嘴,卻見桌子上果盤裡放的正是金黃色的橘子,心中一動便眉眼帶笑的開始動手剝起來。
待一盤橘子剝好,南綺容也堪堪下完,她長長的對著天伸了個懶腰,骨節腰椎一陣噼啪響動,動靜張弛間竟在一種莫名的氣勢,不過這種氣勢消失的極快,叫林海一度以為剛剛那一瞬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吃橘子,剛剝好的。”
林海適時的獻上自己的殷勤,後者輕嗯了一聲,捏起一瓣放入嘴中,林府購來的瓜果歷來為幽州之最,即便是昔年最具權勢的城主府也多有不及,一口酸甜汁水盈口的感覺,叫南綺容舒服的輕輕眯了下眼,就如貓兒慵懶之時享受著主人的手掌撫摸,姿容曼妙。
林海則趁機湊上前去察看棋局,可惜以他的眼力又如何能看出其中玄機,左右觀察許久也不過是一盤亂糟糟的棋局罷了。
“綺容啊,你天天和自己下棋不悶嗎?”
從來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少女吃著橘子,聞言含糊不清的道:
“棋中自有天地大道,怎麼會悶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曾因她一局棋而悟先天的林海,總覺得自這一句話後,棋盤縱橫的長線之中,隱約蘊含有一絲難以揣度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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