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李慶祝大人的供詞,我們可以得出,白鶴在驛站附近煉屍的事情。
當天旁晚時分,我在城門口見到李全勝師徒一共八人,按照他們的腳程來算,當晚就能到驛站歇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李全勝因為對我有刻骨的恨意,可和我交手之後又自知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在意外發現了這個道人養煉的屍妖后便想佔為己有,好用來對付我,於是便設下了動手搶奪的詭計。
白鶴道人中了李全勝的詭計,無力再收服屍妖,掙脫封禁的屍妖又狂性大發,直接將李全勝打傷,屍毒入侵之下李全勝也變成了屍妖,直接咬了被吸乾陽氣的白鶴道人,然後來幽州找我復仇。
而驛站的三十多條人命,則是那頭女屍妖乾的.....”
林海的這番推理聽的梁大人連連點頭,不過其中也有幾點疑問,比如說同樣都是被屍妖所害,為什麼白鶴與李全勝會屍變,而其他人卻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動靜呢?
對此林海也百思而不得其解,只能歸納與修為道行高深之人,與常人不同吧。
其實這其中道理也很簡單,將人體轉變為屍妖的屍毒是透過血液傷口傳播的,也就是說只有要咬過的屍體才有轉變成屍妖的可能,這其中只有李全勝和白鶴道人,以及林府的福伯是被咬過的。
“事不宜遲,我馬上盤查今日城中大戶納妾的情況!”
梁大人急衝衝的說完這句話便下去佈置工作了,林海的這番推斷也是有根據的,因為李全勝在化身屍妖之前,心中最怨恨的人一定是自己,所以他在變成屍妖的第一時間就到了林府找自己索命,那麼以此類推,假如那頭屍妖母體也是受人陷害而死的,那麼它在臨終前最為怨恨之人,必定也會遭到報復!
上有壓力的梁大人與一眾鎮撫司官差的效率極為驚人,僅是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鎖定了王,楊兩家大戶。
其中王家老爺和新娶的小妾正如膠似漆,林海與梁大人二話不說直奔楊府。
楊府在幽州頂多只算得上二流商賈,就連林家動動勁都能輕易的捏死,是以在門房下人見到佩刀公服的梁大人等一眾人後,連攔都不敢攔,任由他們直入廳堂。
梁大人龍行虎步的來到正在用早茶的楊家廳堂之內,帶著幾分蠻橫的大聲道:“誰是楊如霜?”
話音剛落,一名蓄有鼠須的精瘦中年人站了起來,沉聲道:“敢問這位大人有何見教?”
“你前幾日是不是想娶一個張家村的女子過門,可那女子中途暴死,又辭了這門親?”
楊如霜面色立即變作了蒼白,沒等他開口辯解,林海見到他這副表情當即就等於驗證了他的猜想,上前一腳就將他重重的踹到在地,面無表情的將腳掌壓在他的胸口,冷聲道:
“殺人了吧?”
大廳之中一片女人的尖叫聲起,林海只是皺眉抬頭一望,眉宇間紅痕的冷厲威嚴立刻便鎮住了這群女人。
梁大人身邊的副手面色一動,似乎要上前阻止,卻被梁大人一把拉住。
“你...你血口噴人!”
楊如霜驚怒交加的怒道,可是他的硬氣很快就在胸口不斷施壓的腳掌下變成了哀求妥協。
“別,別殺我,我只是一時錯手,我會賠償的,你要多少都行啊!大俠放過我吧!“
隨著楊如霜的哀求,廳中所有女眷也齊齊的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梁大人上前大吼一聲閉嘴,然後來到林海身邊低聲道:
“林兄弟,此人草菅人命,自該有官府制裁,交給老哥吧!”
林海驀然收回了腳掌,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變的這麼衝動,後者得脫昇天後立即就地往後爬了一段,方才捂著胸口狼狽起身。
“敢問大俠,和那位女子是何關係?”
楊如霜心有餘悸的喘息道,林海只回了一句無親無故,叫他好不憋屈。
既和那女子沒有關係,也不是朝廷官府中人,這事又礙著你什麼了?!
林海好似看出了楊如霜的憋屈,一手落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