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很快就在金山島附近停下,林海熟路輕車的捧著金佛涉水而下,來到破鑼的金山寺中已是深夜,林海不想打擾渡真休息,快一百的老人了,睡眠質量也不太好,被吵醒了今晚也不用睡了,乾脆就去了那天自己遇見妖鬼的羅漢殿對付一晚。
晚上,這些隱於黑暗中姿態各異的十八羅漢,也帶上了幾分陰森,林海將金佛擺的離自己遠遠的,掃了個乾淨的地方湊合著對付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捧著金佛去見渡真和尚。
沒辦法,這玩意兒在林海眼裡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物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把自己的魂兒勾跑了。
再見渡真和尚的時候,他還是照例的在院中打著拳,上次林海沒看清楚,這回他越看越覺得熟悉,待渡真收了架子之後一問,居然還真的是太極拳。
什麼時候這佛道兩家還互相交流學習了?
渡真和尚揹著手邊往飯堂走,邊給林海解釋,佛門衰落之後朝廷有心重新扶持,大概在大乾一百多年曆史的時候,出了位修習浩然儒道的讀書人,他提出了釋道儒三教合流的思想,提倡三教互通有無,以證大道。
然而多看史書的都知道,太過超前的思想往往都不會成功,三教合流的思想就很超前,雖然道門在明面上沒有拒絕,可私底下壓箱底的真傢伙,都被高人們留在了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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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破落的佛門已經沒啥珍藏的了,反而一股腦的交出去不少東西,如今民間用以降妖伏魔的法術,大多的就是佛門的。
“你小子懷裡抱了個什麼來看我啊?還用紅布包著,難不成是個法器?”
渡真早就注意到了林海懷裡的那個東西,他可不講究什麼食不言,直接在飯桌上動手就去掀,林海連忙眼疾手快的攔了一下:
“師傅,這物件有點邪性,我昨天掀開看了一眼,嚇得差點沒直接扔湖裡。”
渡真掀開了紅布,見到金佛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好似被抽取了魂魄,直接成了僵硬的木偶,林海看出師傅的不對勁,驚駭於這佛像妖異的魔力,一展紅布就要重新蓋上,剛一動卻被渡真一把抓住了手腕。
“這個東西,哪裡得來的?”
修佛修了一輩子,渡真極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林海也顧不得被抓的生疼的手腕,將南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渡真聽完後終於也冷靜了下來,可是林海仍發現渡真在望向金佛的時候,目光仍然帶有一種莫名的灼熱。
完了完了,渡真師傅不是給這金佛蠱惑了吧?
林海端好了手中滾燙的飯碗,不知道這碗熱飯潑到師傅臉上,能不能喚醒她的神智。
“南宮小姐的事我同意了。”
渡真又端詳了金佛片刻之後,自己將紅布蓋上,詫異的看著林海:
“法海,粒粒皆辛苦,你端著飯又不吃,是想幹什麼?難不成還想潑為師嗎?”
眼見渡真主動將紅布蓋好,林海松了一口氣,訕訕的笑道:“沒...沒事,太燙了,我端起來吹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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