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程折跟您約定了什麼?”鳳舞問道。
“他要我明天此時來接應小姐,然後,希望我在帶您去天理道前遊歷一番。”劉老回答道。
“雖然不知為何要去天理道……但是這樣危險的事交予您來幫忙,想必是很信任您,所以風舞也信任您。”風舞微笑著回答道。
“信任……?”劉老仔細想了想,雖然程折這傢伙又囂張又魂淡,但是這樣重要的事沒有找別人而是來找他,可能真的是很信任吧……雖然說被騙了這件事恐怕過不去了,可是恐怕此去一別,就真的再也見不到程折了吧……
當我重新回到北京城中時,洋兵隊伍已經集結完畢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集合,想必是早就有所準備了——對屠城有準備了。
我從空中緩緩降下,來到了風舞那個軍閥未婚夫的面前——我們二人站在街道的兩頭,一端是他,身後是無數持槍舞劍計程車兵,另一端是我,背後是正在四散逃難的百姓,我們二人之間,是塵土飛揚的道路。
現在估計劉老已經帶著風舞公主準備走了,恐怕以後是見不到他們了。姑且不論這次我能不能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估計也不敢再在十家面前露頭了——當時用十家的名譽威脅著他們讓我當盟主,現在謊言被我自己親手拆穿了,怎麼可能還敢回去……不過,倒是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劉老肯定會帶著風舞好好遊歷一番再去天理道的,畢竟,雖然劉老這人性子急,但是向來是說話算話的,這我還是很信任的。但是最後也沒跟風舞殿下說清楚我的身份,總感覺有些愧疚呢……算了,反正劉老肯定會解釋的,那我也就更不好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戰鬥上吧。
對方嗚哇亂叫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但是反正肢體語言還是有用的,所以我就聳肩攤手,然後擺出一副“拜託,你很弱誒”的表情,於是果不其然對方氣的臉色發紫,接著便是槍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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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並不是無故挑釁,而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槍響的那一刻,我便一步躍到空中,而我原先所站立的位置已經構成了一道透明的厚障壁,將飛來的子彈完全擋下,防止流彈擊中逃離的百姓。而我則是在空中將羽扇一揮,無數道藍晶箭矢從空中顯現,灑向地上的洋槍隊。對方顯然是沒有料到我的魔法攻擊,立刻抱頭鼠竄,我便趁著這混亂,利用魔力凝聚出一柄不定型的火焰長劍,從空中徑直向下刺去,瞬間,劍刃與地面撞擊,火焰沿地表擴散,吞噬了周遭十米內的人或物,高溫的熱浪掃開了一切,為我在敵陣之中硬生生開闢出站立的空間。
槍兵隊直接就此潰散,但是拿著西洋劍計程車兵們則是踩著同伴的屍體向我攻來,我則是揮動著火焰劍與之交鋒——毫無疑問,每一次劍與劍的相碰,必然是對方的劍刃化作鐵水,而我手中的烈焰則是吞噬敵方的一切,但是,他們踏著同伴的屍體不斷從四面八方襲來,而我只有孤身一人,我只好每斬向三四個敵兵,就需要釋放大範圍的魔法攻擊來清退湧上來的敵人——
雖然我很想就直接在空中用遠端魔法以逸待勞,但是那樣對於體力的消耗過於巨大,而如果只是在地面用大範圍的魔法清掃敵軍,又可能會陷入最終魔力枯竭的境地,於是我只好採用這樣費時的戰鬥方式來儘可能多地消滅襲來的敵人。
可是,我自己卻忘了,越是費時的戰鬥,越會迎來戰局的變化。
轟鳴聲從天邊響起,硝煙在我身邊染黑,赤火在我身邊哀鳴,敵軍的大炮竟然是站在了北京的城牆之上,向下肆無忌憚地傾洩火力,踐踏原住的居民,毀壞藝術的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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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無數的修道士也站在了城牆之上,詠唱著他國的咒文,散落下他們的神懲,異國的雷光在此處放肆,他邦的流火在此處張揚,宛如是要移除先人的痕跡,重新在廢土上建國稱王。
我的壁障只防得住那小小角落,卻救不了在這逐漸崩壞的城池中哭喊的千萬人家。
無力感嗎?不知道,但是與當初與青簪分別時的感覺相近。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毫無疑問,上一次的我會選擇啞口無言,但是這一次的我必定會選擇燃燒生命。
我望了望四周又打算圍上來計程車兵,大約還有二百多人,不算已經被我的烈火吞噬殆盡的,地上大概是躺了一百多人,看來想要脫身只能不顧魔力與體力的消耗了——於是,我將火焰劍直接捏碎,然後向著那無數的火焰散片將羽扇一揮,瞬間火焰散片盤旋環繞,越轉越烈,形成了一道沖天的火焰龍捲,然後,不斷向外擴大,似乎要將這二百多名士兵完全吞噬掉。
他們有的選擇了衝鋒,而有的則是選擇了逃跑,但是對我來說,那只是為了開路,我從火焰龍捲的風眼中豎直向上飛出,衝向了那因硝煙而染黑的天空中。修道士們似乎也看到了我的行動,於是紛紛放出金色的鎖鏈向我纏來——雖然我打飛了不少,可是依舊寡不敵眾,無數道鎖鏈從四面八方的城牆上飛來,甚至有的城牆太遠了完全看不清,但是唯獨鎖鏈是像從地平線中傳出一般緊緊將我束縛,雖然沒有仔細數,但是至少也有著一二十道。
然後,電流火焰等等魔法便順著鎖鏈向我的身上傳來,衝擊著我的意識。
我則是在努力地把我手中的羽扇想要伸出鎖鏈,只要伸出去了,那我便還有戰下去的力量……
劇痛刺激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痛覺的針尖已經要從我的體內滿溢而出,我的意識也因此混沌模糊,只有要將羽扇伸出的念頭依舊在我的腦內徘徊——然後,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十分鐘,也許只有一秒鐘,我的羽扇從滿身的鎖鏈縫隙之中伸出,然後,閃現出足以將漆黑的煙雲照亮的光彩——就連已經遠去的風舞與劉老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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