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又轉頭看了一眼那躺在另一張床上,正因為受夢魘摧殘而面色蒼白、滿頭大汗的倒黴偵探……不知道為什麼,嚴澤覺得這倒黴偵探會一直醒不了的原因,有一部分可能來源於這躺在床上玩遊戲的“大師”。
姑且不論這位所謂的“大師”咋不咋滴,至少這性格肯定是不咋滴的。
向以霖抹了一把發際線愈來愈高的額頭,繼續尷尬地向嚴澤介紹玩遊戲的大師:“這位是錢鬱文,是我們道協裡的青年才俊。我可能沒跟你說過,我小時候名字的五行不好,一直多災多難,就是錢鬱文的父親為我改的名。另外,我弟弟向西東的玄術也是跟著錢鬱文的父親學習的,錢鬱文算得上是他的師兄。”
嚴澤:“原來是裙帶關系。”
向以霖:“……”
躺在床上的錢鬱文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玩著平板,鄙夷地看著嚴澤:“別開玩笑了,還裙帶關系呢,你知道麼,真要說起來,這姓向的禿子才是真的裙帶關系。沒我和我爹支援他,他以為自己能建得起那勞什子的道協,還順手撈到個副會的位置坐?”
向以霖怒了:“誰他媽是禿子!”他摸了一把自己的發際線,“我的頭發明明很濃密的!”
嚴澤:“……”
而門外。
一直跟在嚴澤和向以霖後面的向西東臉都黑了。
錢鬱文這狗賊居然是他哥請來的大師麼?想起自己以前在錢父名下學習玄術時被錢鬱文欺壓的過去,向西東心裡就嘔得幾近吐血。
原本,他還在擔心錢鬱文的嘲諷會不會讓嚴澤難堪,但想起自己和嚴澤一起參加真人秀時被對方戲耍的往事,向西東卻又突然淡定了。與其擔心嚴澤,他倒不如為錢鬱文擔心一下,希望嚴澤不要讓他死得太難看。
向西東暗搓搓地為嚴澤加油鼓勁著:懟他,懟他!
·
門內。
“我知道你,你叫嚴澤是吧,姓向的跟我說了,你貌似是黎家一直守著的那位大能的轉世?”端著平板的錢鬱文正眼都沒給嚴澤一個。
在如今這個末法年代,他算是年輕一輩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佼佼者,打小便被家族的人以及各路玄派的人視為玄術的救世者。
而現在,向以霖這貨卻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來一個所謂的“大能轉世”,並揚言要把嚴澤推選為道協的精神領袖,以便說服那些寧可門派消亡也不肯併入道協的頑固派。
如此行為自是引得了錢鬱文的不滿。
他不屑地想著,大能轉世又如何?
好漢不提當年勇,就算對方曾是毀天滅地的大神,如今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
就算對方依憑著過去的記憶通曉一些玄術,可現在的情況早已和那個封神的年代相去甚遠了。很多當時能使用的玄術,如今早已無法動用。
他不相信,這麼個老古董,在現世玄術上的造詣能超過他這個當世之人。
這麼一想,錢鬱文便愈發鄙視嚴澤了。
“我還知道你是個才出道半年多的小明星,”錢鬱文又道,他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嚴澤一眼,頗為羨慕嫉妒恨地在嚴澤的面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可惡啊,為什麼這種老古董會有這麼一張帥逼臉?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張臉,豈不是一揮手就有妹子貼上來嗎,“不要以為你傍上向以霖這個金主就能在娛樂圈混出頭了,姓向的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搞到手了之後轉頭就會把你甩了。”
待在門外的向西東:“!!!”什麼,他哥不僅是他的情敵,還是個想始亂終棄的渣男!?
向以霖暴跳如雷:“錢鬱文,你他媽至於這麼針對老子嗎!”
嚴澤看了他一眼:“他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