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霖擔心已經被嚴澤忽悠瘸了的黎昊真把自己當成騙子, 便急急忙忙地在黎昊掛電話之前又喊了起來:“別, 我不是什麼騙子!把電話給嚴澤,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黎昊這會兒開了擴音, 是以,尚且留在淋浴間裡的嚴澤也聽到了向以霖的這番話語。稍微漱了下口後, 他便走出了淋浴間, 從黎昊手裡接過了手機。
嚴澤反騙意識極強:“正常的總裁是不會讓別人叫自己總裁的, 而正常的騙子也不會說自己是騙子!”
向以霖:“……”
嚴澤準備掛電話。
向以霖又急忙道:“稍等一下!嚴澤, 向西東這人你認識吧?”
嚴澤:“不認識。”
向以霖:“……”
沉思了片刻後,在黎昊的提醒下, 嚴澤總算是想起了向西東這倒黴孩子是哪號人物。倒不是說他忘性大,已經忘了向西東是何許人也,只是嚴澤惰性極強,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他一向撿懶, 不會去特意記下對方的名字。
“好吧,我認識他,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嚴澤道, “你別跟我說你其實是個醫生, 現在向西東出了車禍急需一筆龐大的醫療費, 你在他的手機裡翻到了我的經紀人的電話就打電話過來讓我打錢, 這騙術也太老套了吧。”
向以霖要瘋了:“我真的不是騙子!”
“朋友, 這年頭賺錢不容易, 大家都有自己的難處。這個做騙子呢, 也要有職業道德啊,”嚴澤沉痛道,“下次騙人的時候能不能想點新的套路?”
向以霖估摸著自己再怎麼解釋自己不是騙子也沒用了,便無視了嚴澤的訓`誡,直接開門見山道:“嚴澤,我跟你講不清楚,不過我真不是什麼可疑分子,我是向西東的哥哥,也是道協目前的協會副會長之一。”
“前段時間,出於某種……原因,我請了一位私家偵探調查你,但是中途卻那位偵探卻出了意外,如今被夢魘纏身,至今沒能醒過來。”
向以霖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理虧,可……我們道協的大師拿那位偵探的情況束手無策,再拖下去,對方可能會死。人命關天,嚴澤,我只能找你了。”
嚴澤聽罷後卻是側了側頭:“道協是什麼玩意兒。”
向以霖驚了:“向西東沒跟你說過嗎?”
“他說過什麼?”
向以霖:“……”
媽的坑哥啊!他讓向西東去接觸嚴澤,結果向西東這貨都在幹什麼啊,摸王八嗎?!
嚴澤道:“我掛電話了。”
向以霖低聲下氣:“是這樣的……”
他趕緊給嚴澤解釋了一番道協的事,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自己想邀請嚴澤成為道協的精神領袖的事給老老實實地全數交代了一通。
黎昊的手機始終開著擴音,因此,和嚴澤待在一起的黎昊自然也聽清楚了向以霖所說的一切。
聽罷之後,他看向嚴澤:“你怎麼想?”
嚴澤沉吟了三秒鐘。
“果然是騙子吧?”
他幹脆利落地掛了向以霖的電話。
·
向以霖雖然有時候腦迴路比他那坑哥的弟弟的向西東還神奇,但還是具備了不少優良品質的——比如死纏爛打和厚臉皮。
雖說被嚴澤掛了電話,可他勝不驕敗不餒,在嚴澤掛機後又鍥而不捨地重播了起來。甚至在黎昊將他拉近黑名單後,還非常雞賊地換了好幾個號碼繼續重播。他打來一個電話,黎昊便拉黑一個號碼。
向以霖好歹是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實業家,公司裡的員工不少,不僅自己給嚴澤打騷`擾電話,還指揮著公司裡的職工們幫著自己騷`擾嚴澤。
黎昊幫嚴澤約了新戲的試鏡,擔心會漏掉試鏡的副導那邊打過來的電話,因此不敢開飛航模式直接簡單粗暴地解決問題。
他只得硬著頭皮,把向以霖那邊打來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拉黑。
拉到最後,黎昊終於敗下了陣來,有氣無力地央求著嚴澤再接一下向以霖的電話,以防自己過勞死。
嚴澤接了電話後也沒說什麼,只告訴向以霖,自己現在還要去忙試鏡的事情,讓對方有事的話自己過來找他。
至於什麼道協的精神領袖,向以霖要是誠心想邀請他的話,那至少得先把誠意擺出來吧?只在電話裡說也未免太敷衍了。
向以霖有苦說不出,他不是沒有誠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