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調查一下這個向西東,他暗自盤算著。
一轉眼,時間便已到了傍晚。
向西東跟條狗尾巴似的,嚴澤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這會兒嚴澤準備就寢了,也依舊厚著臉皮,一路尾隨到了嚴澤的房間。
黎昊擔心他對嚴澤圖謀不軌,說通了劇務小趙後,便跟著攝像組的人進了房間,準備監視向西東。
見人多了,嚴澤忽然想起了自己準備給劇組的“驚喜”。
他忽然笑了一下,而後熟絡地招呼著正在和向西東意念對決的黎昊過來:“黎昊,你過來一下。”
“有事麼?”黎·吹雪·昊直接甩下了還在跟他互甩眼刀的向·孤城·西東,跑到了嚴澤這邊。
這會兒嚴澤已經換了衣服,他沒有穿睡衣的習慣,只套了件圓領白t充作睡衣。
見狀,黎昊又老父親心態發作,給嚴澤整理起衣服上的褶皺來。他照顧了嚴澤這麼久,已經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若不是和黎正殊之間的協議一直梗在嚴澤心裡,他都要良心發作,覺得自己不該整日拿黎昊當樂子戲耍對方了。
只是想著黎正殊這一茬,嚴澤痛定思痛,還是決定繼續把黎昊視為階級敵人。
被黎昊收拾妥當後,嚴澤勾了勾唇角,想著自己的打算,便正經道:“既然人這麼多,不如大家來講點比較清涼的故事?一來是打發打發時間,二來也是為了真人秀的節目效果嘛。”
“恐怖故事夜會?”向西東瞥了和嚴澤親密無間的黎昊一眼,心裡含恨,怎麼嚴澤只對自己不假辭色啊,“這沒什麼意思,都是些幼稚把戲,只有初中的小姑娘才會喜歡。”
倒是原暢慌了:
他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像他昨晚的“噩夢”,也是從嚴澤的故事開始的……
原暢連忙開口:“對啊,沒什麼意思!快睡了吧……”他摸出自己的小臺燈,把燈開啟後放在了自己的床頭。
有了光亮,原暢才稍微舒了口氣,有了點安全感。
鬼應該是怕光的吧?他給自己做著心理暗示與內心建設。
小臺燈的燈罩在通電後微微顫動了一下,猶如活物。可惜除了嚴澤外,沒有人留意到這一點。
場務小趙卻是給在駱遠與紀沉的房間裡協助拍攝的同事發了條資訊,問詢了一下同事方面的情況。
得了回複後,他笑了起來:“駱遠那邊和於若涵那邊也在講夜話呢,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也挺適合這期真人秀的主題的,”他看向原暢,“難道原暢你很害怕?別擔心,現在可是科學年代,而且我們這兒不是還有位向大師嗎?真有什麼牛鬼蛇神,它們也會被向先生的正氣退散!”
原暢欲言又止。
場務小趙算是拍到點子上了,倒是被拍了馬屁的向西東頓時嘚瑟起來。
“說的不錯,可以,那我們快點開始啊,來來來,夜談夜談!”他立馬把自己之前說的話忘了個幹淨,開始慫恿起嚴澤趕緊開講。
原暢:“……”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他怎麼這麼命苦啊!
嚴澤頷首。
“可以,既然這個提議是我說的,那我就第一個講吧,”他矜持道,“很久很久以前,說有這麼一位驚才絕豔、風華無雙的青衣……”
“停停停!”原暢慌得一批,這詭異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他連忙制止嚴澤,“能不能換個故事!”
黎昊蹙眉:“為什麼要換?”
他有些不爽,這原暢哪來的臉指揮嚴澤。
嚴澤倒是渾不在意:“行吧,那我換一個。”他繼續道,“很久很久以前……”
原暢:“……”
這哄熊孩子專用的起頭句真是讓人頭大。
“有這麼一種說法,”嚴澤聲音低沉,他的聲音極有磁性,猶如呢喃低語,“據說,在舊日支配者中,存在著一位奇特的神祇。”
向西東插話:“舊日支配者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