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這樣的。”顧懷安搖了搖頭,嘆息道,“黎叔這輩子最大的問題就是有個不省心的兒子!”
黎叔的兒子吧,上初中開始就跟在一群小混混後面,敲詐勒索打架,什麼都幹!
黎叔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這孩子就是不聽啊!
到高二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和人一言不合吵架,最後居然揣了把水果刀捅了人家。
雖然對方『性』命無礙,但是畢竟是故意傷人。
黎叔的兒子雖然年紀未滿十八,從輕處罰,還是判了五年。
黎叔家裡的大半積蓄,都用來賠償受害者了。
前兩年老婆又得了『尿』毒症,離不了人,黎叔乾脆把店賣了,專心照顧他老婆。
“主要是心灰意冷了,要不然以他的鑑定水平,也不至於需要賣店的地步。”顧懷安說到這裡解釋了一句。
“那現在……”路小喬疑『惑』,不是需要照顧他老婆嗎?師父怎麼就給她介紹這位黎叔了呢?!
顧懷安說到這裡聲音就輕了,“黎叔的老婆一年前做完換腎手術,出現了排異反應,沒多久人就……”
“後來,黎叔的脾氣就更加古怪了。”
“師父推薦的幾個人裡,黎叔水平最高,但是想要打動他,不容易啊!”顧懷安說道。
路小喬點頭表示明白,又道,“那他那個兒子……”
當時判了五年的話,出來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惹什麼麻煩。
顧懷安倒不是很擔心這方面,“這個倒是不用擔心,看黎叔年輕時候的手段就知道,一旦下定了決心要治一治他兒子,即使在牢裡沒改造好他也不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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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住的地方是近郊的一個平房。
路小喬他們敲了門進去。
看到的就是小小的院子裡,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坐在搖椅上,一邊聽著錄音機裡的京劇,一邊閉目養神。
這個小小的院子估計以前應該是好好打理過的,旁邊的枝椏上還開著幾朵小花。不過現在已經荒廢了,葉子什麼的遍地都是,也不見打掃。
這個兩鬢斑白的男人,顯然就是黎叔了。
路小喬詫異的看著他的模樣。
從大師兄剛剛的描述中,這個黎叔顯然是個厲害的人物。
但是現在,看他坐在躺椅上的樣子!明明才四十多五十不到的年紀,看起來卻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糟老頭子!
“黎叔您好,我們是範雲庭範教授的徒弟。今天過來,是想請您出山,做掌眼大師傅的。”顧懷安說道。
錄音機依舊咿咿呀呀的唱著京劇,黎叔卻眼睛都不張一下,好像壓根就不知道路小喬他們的存在一樣。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顧懷安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黎叔……”
黎叔依然沒有回應。
範存仁皺起眉頭,原本因為大師兄說的黎叔之前幫父親報仇的事兒很佩服他,但是現在黎叔這麼慢怠大師兄,心裡就不樂意了。
乾脆走過去把收音機一關,“黎叔,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把我們晾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兒?!”
黎叔聽到這話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看了範存仁一眼,撇了撇嘴,“你和你爸,一點兒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