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芙蓉國只能做屬國,有這樣的王上,就好比閉關鎖國的大清國,固步自封,早晚是被滅的下場。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否則分分鐘被光世帝把腦袋給剁了。
東陵銳收回目光,很有些不滿地道:“父王為何要問安雪淩的罪,這次如果不是她……”
“銳兒,你還是太年輕。”光世帝冷笑,“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安雪淩提前預知,她必然會恃功而驕,孤若再賞她,越加助長她的氣焰,你莫忘了,長信侯是被先王貶到東海郡,如今再行封賞,豈非有損先王威嚴?”
東陵銳皺了皺眉,心裡覺得父王的話並不對,但他向來敬重父王,自然也不會多說,只能道:“是,兒臣沒有想到這些,讓父王失望了。”
光世帝擺了擺手:“倒也不怪你,孤看那安雪淩不是個安分的,你派人盯著她,若她有什麼異動,立刻來稟報,必要時,殺無赦!”
“什麼?殺?”東陵銳吃了一驚,“父王,這、這恐怕不妥吧,如今東海郡的百姓都當安雪淩是活菩薩,若此時殺了她,怕是會激起民怨!”
父王對安雪淩,怎麼有如此深的成見,枉他還想要稟明父王,娶她為妃呢,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光世帝目光森冷:“孤就是容不得安雪淩蠱惑民心,該殺就要殺,銳兒,為王者要殺伐果決,如你這樣仁慈,可不是好事,知道嗎?”
東陵銳嘴張了張,話出口成了溫順之語:“是,兒臣明白,多謝父王教誨。”
安雪淩一路出宮,耳朵也沒閑著,把光世帝和東陵銳的話聽了個分明,默默問候了光世帝的祖宗,對東陵銳倒真的挺感激的。
早料到光世帝不會感激自己,但這麼快就對自己起了殺心,卻還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看來要早做防範,別真的被抹了脖子才行。
回到侯府時,天已微黑,安雪淩才一回向陽院,卓氏就將她叫進了屋,氣憤道:“雪淩,你真是料事如神,讓梁媽媽她們盯著別院的人,如今果然是出了事。”
“是誰?”安雪淩毫不意外地問。
原先她聽到趙氏等人的對話,知道他們把目標瞄準了母親,肯定是要下毒的,所以才讓梁媽媽她們盯緊了外人,防著他們動手。
畢竟她雖然能夠聽天上地下的聲音,卻並不能把每一道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就像電臺一樣,如果收到的訊號太多太雜,反而聽不清楚,她只能專注於某一個方向,或者某一群人之類,到底還是有些限制的。
要不然她若真的時刻把所有聲音都聽的清楚分明,恐怕連神仙都要在她面前跪拜了。
“就是蓮心。”卓氏指著桌上那碗參湯,“這是她端過來的,在這之前梁媽媽悄悄告訴我,看到蓮心往裡摻東西,我剛剛用你給的藥粉試了,有毒。”
“別人呢?”盡管安雪淩早做了防範,可是聽這話還是出了一身冷汗,眼中已滿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