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此時坐在霖白的宮殿裡面正自己生著悶氣。
他看到霖白進來之後,什麼話也沒有說,依舊氣著。
霖白那邊剛吃完一把狗糧,然而到了這邊還得看著某人臉色,他今天是招誰惹誰了。
於是,他直接退出去,往旁邊的煉藥房去了,惹不起他還是躲得起的吧。
只是,就在他剛要收回邁進殿裡面的那隻腳的時候,晏月說話了。
“喂,霖白你要去哪啊?”
霖白聽到晏月的話,當下也不能退出去了不是,然後就這麼進來了。
“沒去哪啊?這不是剛回來嗎,我還能去哪啊?”
晏月擰著眉就這麼看著霖白,“那就好,我以為連你也嫌棄我呢?”
霖白聽言,乾笑著道,“呵呵,呵呵,怎麼會呢?”
晏月點點頭,復又自己生著悶氣去了。嘴裡還一直與霖白抱怨著,“殷恪這臭小子,仗著自己天孫的身份,整天擺著譜,哼,我才不會怕他呢……”
霖白左耳朵聽,右耳朵出的,只是,臉上還是符合著他,嘴裡一直道著“對對對。”
晏月一直說著,直到他終於說的口乾舌燥了之後,這才停了下來,喝了點水,
霖白看見晏月終於停下來了,舒了一口氣,立馬站起來道,“我還得給那小姑娘和殷恪那小子配藥呢,我就先去了啊。”
就在霖白要轉身的一剎那之間,晏月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後,拍了他一下肩膀道,“殷恪那小子怎麼樣?有沒有受什麼重傷?”
就在霖白以為晏月是要關心殷恪的時候,誰料他卻是突然聽到晏月道,“那小子最好是受了重傷才好呢,最好是那種治不好的。哼。”
霖白聽著忍不住想翻白眼,心裡想著:你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晏月還在說著,只是霖白卻是直接將他的手拍下去之後,直接就轉身走了。只留下了原地還在絮絮叨叨的晏月。
晏月看著霖白走了,就剩下他自己了,他當下也漸漸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坐在了剛剛霖白坐的椅子上。
只是,沒先坐下一會兒,他便又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緣殿是我的地方,憑什麼是我走呢,不應該是殷恪走嗎?”
晏月想想立馬走出了霖白的宮殿,回他自己的緣殿去了。
女仙侍看見晏月走了,走出了正殿,行至偏殿,就站在殿外對著裡面的霖白道,“啟稟上神,月下仙人走了。”
霖白正操持著自己的亂七八糟的藥品,聽到人說晏月走了,當下也沒有理會,只“嗯”了一聲之後,就繼續自己手裡的事去了。
這邊晏月回去之後,直接就闖入了正殿,只可惜,現在殷恪與曇旎一同進入了夢鄉,誰也沒有理會忽然闖進來的晏月。
其實,晏月一進來,殷恪就知道了。但是他就是故意沒有搭理他,聽著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他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下,就徑直睡去了。
晏月是怎麼也想不到,他一進門會看見這麼一幅場景,這不就是活脫脫的虐狗呢嗎?
他看了兩眼之後,當下覺得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因此快速的又離開了。
只走出去的晏月,是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憋屈啊。怎麼都無法紓解,當下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他的書房與一般人的書房都不同,一般人的書房是擺滿了書,而他的書房卻不是,他的書房是擺滿了紅線,以及各種各樣的畫冊。
他進來後,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就隨手開啟了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