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處,洛月倒是想起為何瞧這玉眼熟了,這塊玉和柳如煙梳妝盒裡的那塊簡直一樣。從小琪的手中拿過此玉,細細地考量上面的花紋,她在初見柳如煙的那塊玉時曾為上面的花色感到驚歎,而這塊玉……難道美玉也可以批次生產的?
可惜從前伺候洛月的丫頭婆子都已經不在了,也無法得知這塊玉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秦明看洛月拿著玉,一臉深思的模樣,顫顫驚驚地問道:“這不會是誰給你的定情信物吧?”別告訴他讓他給猜中了,這樣讓他家的主子情何以堪?
直覺告訴洛月,這個秦明大有問題所在,為什麼今天身邊總是有著一股酸味?莫非……洛月打了個冷顫,原來蕾絲邊是如此的隨處可見,難道秦明對她有肖想?常言道:遠離蕾絲邊,珍愛生命。
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洛月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秦明,說道:“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看著他變得很差的臉色,繼續道:“你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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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忽然覺得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這樣容易暴露了自己,便隨手捻了個理由:“我是小姐的丫鬟,這個紅娘自然是要由我來做的。”看,他多聰明。
“哦~~”
被這秦明一打岔,洛月更是好奇起來這塊玉來,洛月今年也才15歲,這個年紀平常百姓家的姑娘早已經定了人家,難道這洛月也許了人家了?這玉是男方給的信物?
“二小姐,我看這玉大概是夫人那兒給的。”
洛月示意小舒繼續講吓去,這個想法聽起來有點根據。
“老夫人不喜歡二小姐,府裡自是不會給二小姐什麼好的東西的,這府裡要是真還有人心疼小姐,也就只有夫人了,夫人畢竟是老爺的正妻,定是有些好的東西的,塞給自己的女兒也在常理中。”
被小舒一提,洛月才想起自己的那個母親,從醒來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洛氏從來不曾過來看過她,她也不曾在任何的公共場合看到過洛氏。
洛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母親?
拿著玉在手中細細摩挲,其實所有的問題都很簡單,只要拿著玉去問一問洛氏不就知道了,天下的母親心底都是疼著孩子的,即使如華氏那般的心狠,心底也還是藏著那份親情的。
“小舒,我想去看看娘。”
初次去見洛氏,洛月的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的顫動的。
洛氏的院子並不是洛府中的主院,而是在洛府的東南角上,裡面佈置得倒是素雅,但素雅之中又不乏富氣,但洛月總覺得,這裡不像是一個夫人的住處,而更像是一個小姐的香閨。
“小姐過來了,夫人這些日子倒想小姐的緊。”
招待她的,是洛氏身邊的大丫頭,年歲倒是有些大了,卻還不曾許了人家。在後來洛月才知道,這位洛曉晴嬤嬤是自幼伺候她孃的,原先是這洛府大管家的女兒,自打洛府出了當年的事情,便一直伺候在這個院子裡了。
“嬤嬤,我娘她近來還好嗎?”洛氏常年抱病在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病得據說挺重,可就是吊著那麼一口氣,氣得這趙姨娘直跺腳,可又無可奈何。
“夫人還好,小姐你等著,奴婢給你沏茶去。”
乘著嬤嬤沏茶去的功夫,洛月仔細打量起洛氏的這個院子,不是很大,繞過身後的這道屏風,穿過小天井,就是洛氏所在的臥房了,既然是自己的母親想來也沒有顧忌,便自個兒往裡面走去。
繞過屏風,隔著不大的天井,洛月聽到屋內有人談話的聲音。
此次重生,醒來的不僅是靈魂,帶來的還有原先她的一身武藝,在很久的以後,洛月對這個問題和一群文生,武者做過深刻的辯論:習武修行修的是靈魂還是肉體?當然這是後話,此時洛月能聽到屋內的聲音便是。
縮小了步子,輕聲地靠近。
不是洛月想要偷聽,而是這屋子裡的聲音太勁爆了,一個聲音是她的母親洛氏的,而另一個聲音卻是一個男人的。
屋內。
洛氏半倚著躺在床上,臉上略有幾分的蒼白,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身體抱恙。而隔著一道素色的紗幔,站著一個人,也就是洛月聽到聲音的男人。
“為何隔著紗幔,不想見我?”男子的聲音有些無奈,卻充滿著寵溺。
“病著呢,不好看。”洛氏的聲音很小,透著久病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