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坐著大紅花轎裡,懷裡抱著一隻死狗,想想,就覺得樂呵的很,抱著死狗上花轎的估計也就只有她了。聽著外面喜慶的嗩吶聲,依依深呼吸了一口氣。
一定要冷靜,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許府這邊,已經裝扮妥當,到處大紅燈籠大紅綢緞掛著,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許二公子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呀,左右不過一個丫鬟,既然妹妹想要,給了就給了,再說吧,賈麟這孩子以後也是妹妹的依靠,說遠了,還是許府以後的以後。
所以,許二公子倒也是盡心盡力幫忙促成此事。
賈許氏和賈麟在大堂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等著胭脂送過去拜堂,只有賈清如坐在哪裡什麼事都不管,置身事外,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看見她堂哥就討厭,所以她也就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手捧香茗,等著看好戲呢。
只聽見嗩吶的聲音越來越近,賈麟等不及的趕忙往外面跑,看著大紅花轎的慢慢抬過來,興奮地手舞足蹈。
“你看看,這也就是他命好,有個好靠山,不然賈公子這等暴力的人怎麼能討一個又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可惜這胭脂姑娘了,那麼貌美如花的一個姑娘,就這樣入了狼窟了。”
“哎,可憐,可憐。”
平時和胭脂相好的丫鬟都替她抱不平,可是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尤其是她的表妹,已經哭得暈過去了,許二公子怕她鬧事,已經把她關起來了。
等花轎到了院子裡,依依抱著大狗下轎子,圍觀的人驚訝不已,都在竊竊私語。
依依進入禮堂,把死狗放在座子上,大家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這怎麼回事呀,新娘子沒有來,倒是來了一個小丫頭。還抱著什麼東西呀,這是。”
許二公子一看是依依,很是驚訝,但是他也沒有過多出聲,畢竟才幫他辦了宴席呢,到是賈許氏,一拍桌子;“來人吶。'
賈麟拉了拉賈許氏的袖子,只見他走到依依的面前,生氣的問道:“怎麼又是你,這新娘子沒來,你來幹什麼。這新娘子都沒來,你來到底幹什麼。”
隨後他又走到賈許氏面前,陰沉的說道;“嬸孃,她想捉弄咱們,這丫頭壞的很。”
依依趕忙走上前去解釋:“公子息怒,太太息怒,原諒依依今天給您帶來一個不幸的訊息。”
賈許氏生氣不已,用手指著依依的腦袋說道“你這死丫頭,你說什麼呀你。有你說話的份嗎?新娘子呢,在哪了,是不是私自跑了,要知道得罪我們許府,你可是吃罪不起。”
依依也不生氣,彎著腰,慢聲說道“太太,按理說呢,今天這事呀應該胭脂姐姐的孃家人慢慢敘述,不過,這孃家人這個悲痛欲絕,所以就讓我代為陳述。”
依依用手指了指剛才放在桌子上用紅綢包裹著的死狗,然後開啟露出了大狗的屍體。
大家一看這死狗,嚇得都往後退了一大步,也把賈許氏和賈麟嚇得不清,賈麟從小到大最怕狗了,嚇得一跳三丈遠。
賈許氏用手撫摸了被嚇得狂跳的心臟,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