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嫻在請安過後,特意留了下來。
“福晉,”葉輕嫻直接抱怨道,“您說這李側福晉是怎麼回事?也不知她從哪裡聽的話,居然讓爺去奴婢那裡討要玉雕,說是常年戴著有利於生養。”
那拉氏聽了心中一突,“噢,居然有這事?”
“可不是麼,您也知道奴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才敢動手的。難道讓奴婢違了聖意嗎?再說了,若是奴婢雕的玉真有這奇效,那奴婢也不用呆貝勒府了,早被皇上請進宮坐陣了,您說是也不是?”
“這倒是,李氏太不懂事了,怎麼能相信這種流言呢!”那拉氏嘴上這麼說,心中卻疑慮重生。
等到葉輕嫻告辭離去,那拉氏的臉就沉了下來,“嬤嬤,你聽出什麼來了?”
那拉氏身邊的魏嬤嬤皺著眉頭,“主子,現在是非常時刻,老奴還是仔細查查的好。”
“也好,可別是身邊的人傳出去的!”那拉氏厲眼掃視著身邊的幾個丫頭,她身上戴著的玉只有四個貼身丫頭會見著。
魏嬤嬤也是拿著一雙利眼打量著幾個丫頭,忽然看見春茶的右手緊握著衣角,這是她緊張時慣做的動作。
“春茶,說,是不是你?”魏嬤嬤對主子身邊的幾個丫頭的習性自然清楚得很,厲聲喝問。
春茶被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主子,嬤嬤,奴婢,奴婢。”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那拉氏的臉立即黑了下來,恨聲道:“原來真是你,好啊,我竟不知道身邊養了一隻白眼狼。”
魏嬤嬤也是被氣得不行,罵道:“真是白眼狼,當年若不是主子,你一家人都病死了,你竟然敢背主!”
另一丫頭秋葉見機回道:“主子,奴婢知道春茶的哥哥近來好賭。”
“主子,您好生歇著,把這賤婢交給老奴處置,定會讓她全部交待得清清楚楚。”魏嬤嬤扶著那拉氏躺下。
那拉氏點了點頭,歇下了。
再說胤禛那天出了李氏的院子,就吩咐太監總管蘇培盛調查去了。
沒幾天功夫,事情就查得一清二楚。整個貝勒府都是四四的,他真要查什麼,哪有查不出來的。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只要大致情況瞭解就行了。
“曾經有過奴才給耿格格送過老參湯,還好耿格格吃得少!那奴才的外家與李知府的一位姨娘正是親戚。”也就是說那奴才就是李氏的人了。
“還有就是給葉格格和鈕祜祿格格送過,兩位格格都沒有吃。”
蘇培盛得到訊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這位李氏真是夠膽的,居然會直接給皇上賜下的格格送絕育藥,真是聞所未聞啊。
很好,李氏!居然都是給滿旗的格格下藥,以為這樣你個漢軍旗生下的兒子就精貴了麼?
胤禛黑著臉,直接就給李氏下了禁足令,孩子沒生下來前整個院子的人都不得外出。
福晉那拉氏很驚奇,她還沒出手呢,四爺就把李氏禁足了,她終於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來養胎了。
葉輕嫻很奇怪,那天看四四也沒說什麼過重的話啊,怎麼沒幾天就禁足了李氏。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那拉氏會安全很多。
其他院子的女人也都很高興,李氏沒少幹從她們院中把四四劫走的事。
總之,四貝勒府的後院女人們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