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圓之時。攝政王府中,一襲紫衣的莫修炎照例擺上棋盤等待著他那位損友。
上次同他下棋,不慎輸了半子就被他坑去了萬香閣,還惹上了那個讓人頭疼的林染,這一次他定要討個說法。
忽然,半空中一道白影飄過,莫修炎勾起嘴角,手中端著的半杯茶水猛然擲出,碎裂聲未響,再看茶杯,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兩根潔白修長的手指上。
“雪頂含翠,呵呵!茶雖好卻還是不如我這二鍋頭啊!”
來人白髮白衣聲音冷冽,貌似世外高人,行為卻放蕩不羈。只見他懶散地抄著手坐到軟榻上,兩條修長的腿就這樣隨意的搭在棋桌上。莫修炎似乎習慣了男子這副做派,淡定地倒了杯茶繼續抿著。
“世人皆稱天機閣主皎若玉樹,臨風不折,若知你是這等品性,豈不笑話!”
莫修炎輕嘲,男子卻並不生氣,反笑道,“你啊!就是架子端的太正了,需得找個人治治你了!”
莫修炎輕蔑一笑,“這世上治得住本王的人恐怕還未出生呢!”
聽聞此言,男子笑著搖搖頭,“人存於世必有劫難,情劫,緣劫,生死劫,缺一不可成大事,上個月我算出你情劫已至,所以引你去尋,怎麼樣?看上哪個姑娘了?”
男子神情嬉笑,不似正色。莫修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情劫沒有,孽緣倒是有一段!”
“孽緣也是緣,你就將就些嘛!”男子拍了拍莫修炎的肩膀,一副我相信你的樣子。
一想到林染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莫修炎就沒來由地煩躁起來,手裡的茶也瞬間沒滋味兒了。於是他一把奪過男子的酒壺灌了一大口酒,“神棍,你告訴我,此劫到底如何?”
男子神秘一笑,奪過酒壺,“此劫………甚甜!”
說完,男子飄然而去。莫修炎習慣了他來去無蹤,見此情況也只是微微蹙眉,可方才他留下的那句話成了他心中的又一個疑惑。
天機閣,江湖中最為神秘的一個門派,其網羅天下訊息,小到雞毛蒜皮大至朝堂詭譎,樁樁件件無不知曉。其閣主天詡更是掌中日月手中乾坤,掐指一算便奪天命。
原本莫修炎是不信的,可自從遇到了天詡他便改變了自己的看法,瞬息之間見人事奪天命競是真的存在!
天詡說他情劫將至斷然不會有錯,可那劫真的是林染嗎?
莫修炎想不通,他怎會對那樣一個女子動情?至少現在沒有!
思來想去,莫修炎心中愈發煩躁了。
罷了!既是劫,度過去便是。他在生死間都徘徊這麼多年了,還怕這小小情劫嗎?
月色黯然,雲層作被伴月安眠。攝政王府外的高山上,天詡的白髮隨著發飛揚。
身後拎酒壺的童子打了個噴嚏,無奈地後退一步,“閣主,您下次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多花瓣洗頭髮啊,嗆鼻子!”
白髮男子睨了一眼身後的童子,又撩起一綹頭髮輕嗅一口芬芳陶醉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麼?老夫年紀大了,就需要好好保養,不然咱們這天機閣就真的只剩一群單身狗了!”
童子撇撇嘴嘀咕了一句,“這樣的話都說了八百遍了,到現在連一隻母狗都沒帶回來過!”
天詡陰惻惻地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童子,“閣主我是年紀大了,可是耳朵不聾,麻煩你下次說閒話離遠點!”
童子背後一涼,乾笑了一聲後忙道,“閣主,酒沒了,我去給您打酒去!”
說完,童子便逃跑似的離開了。天詡看了一眼攝政王府,片刻後身影如風般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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