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頭不願再看，只低聲對林卿妍道：“林老師，我們走吧。”
林卿妍點了點頭，拉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肖萌萌。”就在她們跨出大門的剎那，肖誠忽然開口道，“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在這個圈子混，不容易。尤其是新人。”
林卿妍眼尖地發現肖萌萌的肩膀明顯一僵。
林卿妍一把扯過肖萌萌，將她推到卓然身邊，而後自己則大踏步返回了雅間。
她徑自走到眾人圍坐的榻榻米前，抄起桌上一個酒杯，狠狠往牆上一扔——那杯子瞬間被她砸得粉碎。
眾人都驚了，一個個呆若木雞，有幾個膽兒小的甚至抱頭伏在了桌上……
林卿妍抬手指著肖誠的鼻子：“肖誠，是男人的，有什麼直接沖我來。你若是敢動肖萌萌，我t閹了你。”
肖誠冷笑：“你有種。”
林卿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確比你有。”
林卿妍撒完野，甩手出門，將一室寂靜留在身後。
門外，卓然雙手交叉於胸前，靠在牆上看安靜看大戲。
“爽了？”他嘴角微勾，偏頭看著走出來的林卿妍。
林卿妍沖候在門外的一大一小勾了勾手指：“走了，回家。”
林卿妍已經打算直奔大門去了，走了兩步頓住腳：“啊對……還要去接那個看家的。”
卓然笑：“你才想起來？”
林卿妍扶額：“早知道就把她留在車上了。”
肖萌萌小心翼翼地跟在林卿妍身邊，她抬頭看了看林卿妍的表情，幾次想開口，又將話咽回了肚裡。
林卿妍瞥她一眼：“有話直說，別欲言又止的。”
肖萌萌耷拉著腦袋，就像是做錯了事的秋田犬一樣：“對不起……林老師，又給你添麻煩了。”
林卿妍：“你的確給我添了麻煩。回去寫檢討。”
肖萌萌：“……”
肖萌萌悄悄抬頭瞄了林卿妍一眼，她看上去像是真生氣了。
林卿妍一行人回到自己的包間，沖等在裡邊兒如坐針氈地安晴勾了勾手指：“任務完成，撤了。”
安晴看到站在林卿妍身後的肖萌萌，如釋重負，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然後她在即將踏出門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安晴臉上的肌肉抖了兩抖：“你……你們倆都幹了些什麼？”
七八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從兩個方向的走廊朝他們包抄過來……
卓然：“她威脅肖誠說要把他閹了。”語氣裡頗有些忍俊不禁的感覺，彷彿一點也沒把為近在眼前的危機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