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迅速解決完肚子問題,就是短短三十分鐘的午睡了。
別以為徹底上完課就能回宿舍聊天打屁,輕鬆一下了——自習室跟圖書館是幹什麼的?
這時候,不奮鬥到晚上十一二點,圖書館關門,基本就沒幾個回宿舍歇著的。
顧嫵他們所學的法學更扯淡,因為國內的法學著作特別特別少,而國外的法學著作又很少有翻譯過來的。
因此有相當大一部分課本,都是原文書。
用油墨印的課本容易出錯不說,有時候老師講著講著,就會冒出一兩個法語、德語、日語、英語單詞來。
——因為這時候種花的法律體系壓根就不完善,為了更好的參考,英美法系、大陸法系、日本法律……但凡是有跡可循的,大家基本都要學習討論一二。
為了能跟上進度,法學系的學生不止得學各種冗雜不堪的專業課。
私底下還得自學日語、德語、英語……涉及到的語言。
免得一句話聽不懂,下次再聽課就跟聽天書一樣。
至於為什麼連英語都要學呢?
——就算上大學前是有英語課的,但那種教學方式跟英語課本,要認真論起來,學生們的英語並不比德語、日語這些小語種熟悉到哪去。
更何況就算是英語好的,遇上法律英語一詞多義的玩意兒,也並沒有什麼卵用。
所以最常見的,就是學生在排隊、洗漱、吃飯……各種不可思議的時機,跟後世掏手機一樣,不知道從哪就摸出來一個單詞本兒,嘟嘟啷啷的就背開了——走火入魔也不過如此。
而顧嫵因為掛著代班長的名頭,又是個“英語通”,所以短短一個周裡頭,就淪為了大家共同的活字典。
有時候她好好的走在路上,也能忽然從各種犄角旮旯裡冒出來一個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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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班長,老師上課講過,在法律上,這個reguation 和 provision 的區別是什麼來著?”
牽著老婆手正準備吃點小豆腐的小黃人:“……”
一臉懵逼的顧小五:“……”
發生了什麼?我在哪?這人從哪冒出來的?
……
好學分子太多,以至於一週後開班會時,明明就壓根沒上臺競選班幹部的顧嫵,莫名其妙就成了學習委員。
而有了這個更名正言順的“官兒”,大家甚至連稱呼都沒變一個,只要有啥外語問題,口稱“小班長”,就迎上去了。
後來顧嫵他們班再有學生聚會,作為家屬以及撕不掉的狗皮膏藥,林某人肯定是要去的。
其他時候他都挺正常,但一聽見“小班長”這個稱呼,總得下意識打個哆嗦。
“……”
過了幾十年,還能瞬間想起自己那四年裡被“小班長”支配的恐懼。
能不怯嗎?
無論他跟阿嫵在哪個疙瘩約會,有時候正準備親一個呢,這時候總會有人跟西遊記裡的土地公一樣,“噌”的一聲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