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小奶狗這麼會演戲,一跟她回來就演了這麼一場戲,雖然一開始挺爽的,可後面確實把自己坑死了。
想到剛才那個吻,她心裡直反胃。
生理性的。
小奶狗名叫杜坪斐,是季昭的表弟。
她上午去見了季昭,這丫頭最近是真忙,原本的小公司,現在已經很有規模了,只是她精力一直放在公司上面,自己住的地方依舊是租的兩居室。
正巧杜坪斐放暑假過來投靠她,她那住不開,要住兩個多月呢,也不好讓他住酒店,正巧秦遙這裡有空房間,便提了一嘴。
一開始沒覺得什麼,經過剛才那一場,她才覺得,雖然是表弟,可孤男寡女確實不太妥當——她之前只把杜坪斐當孩子的。
杜坪斐家裡有礦,杜家在隔壁省的省會城市,算是龍頭集團,他母親早亡,父親就只有他一個孩子,原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然而,前不久,他父親突然領回來一個女人,說遇到了真愛,要娶她進門。
當初母親去世的時候,杜坪斐的父親曾經親口承諾,此生不會再娶,並且不會再有任何孩子,杜家的一切都是杜坪斐的。
可現在,父親要再娶個女人,這女人自己有兒子有女兒,兩人還計劃再要兩個孩子。
好端端的天之驕子,突然多出來四五個人爭奪他的家產,他自然是不願意了。
父親背棄對母親的愛在先,背棄承諾在後,他一怒之下,直接走人了。
本來秦遙很好奇,杜坪斐這一走,不就把偌大的家業都留給別人了嗎?正好那女人領著孩子鳩佔鵲巢啊。
當時季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遙遙,你太嫩了,你知道那些老傢伙,最注重什麼嗎?長房長子!長房嫡孫!杜家那個老爺子還沒嚥氣呢,看樣子還能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在他心裡,杜坪斐就是長房嫡孫,是根正苗紅的未來繼承人!現在來了個女人把長房嫡孫攆走了,他能罷休?我估摸著那女人八成是進不了門了。”
秦遙有些咋舌,“可是杜坪斐這樣,也會得罪他父親吧?”
季昭撇嘴,“那又如何?得罪便得罪了唄!反正他父親有了二心,就沒替他的以後打算,還指望他能父慈子孝?拉倒吧!再說了,人家杜坪斐也不在乎他父親,杜家的股份在老爺子手裡至少還有一半,以後這些都是杜坪斐的,他爸也得靠邊站!”
秦遙心裡覺得特別震撼,在她看來,杜坪斐還只是個孩子,竟然就要處理這麼複雜的局面。
豪門家的孩子果然是不好當啊。
季昭又衝她擠擠眼睛,小聲說,“杜坪斐可還沒物件呢!聽說連戀愛都沒談過呢!你別看他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從那種家庭出來,能跟後媽斗的孩子,哪有幾個純良的?這孩子蔫壞呢!不過我覺得他比沈靳成強,你考慮考慮?”
秦遙氣的打她,“你在瞎說什麼呢!人家還只是個孩子!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人家才二十出頭,而她已經三十多了!
季昭不以為意,跟她嘻嘻哈哈的打鬧,誰也沒注意,門口的杜坪斐,眼中閃過一抹興致盎然。
秦遙就這麼把杜坪斐給帶回來了,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沈靳成會在門口堵她!
而且,杜坪斐還把沈靳成給惹毛了!
現在又說了這麼曖昧的話,她真是沒法處理了。
解釋清楚?呵,沈靳成算她的誰?她犯得著跟他解釋嗎?
反正一會警察就來了,到時候大不了局子裡走一遭,沈靳成騷擾她在先,她怎麼也不能把這口氣嚥下去。
沈靳成抬眼,目光冷淡的看向杜坪斐,嗤笑一聲,“看你那樣,一口一個姐姐,斷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