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麼彩頭,兄弟你說!”老田端著酒杯,很是豪爽的道。
吳文正笑看他一眼,又瞥了下老高,然後放下酒杯,說:“那我可說了…”他話頓了頓,方才接著道:“是這樣,等會划拳若是我輸了,除了自罰三杯外,我還會拿出100萬來,投資你的醫院,老田,你看這‘彩頭’如何?”
此話一出,老田老高二人皆當場被震懵。
我嘞個乖乖,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不會說的是什麼醉話吧?老高還不太瞭解吳文正,見他一出口就是100萬,驚的差點沒咬破自己的舌頭。
吳文正語出驚人,同樣也震撼到了老田,原以為之前他提投資這件事,只是個由頭,沒想到這次又再提起,一出口還是100萬,雖說酒場上的話,很多時候當不了真,可見吳文正那溫和冷靜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隨口說說,所以,這怎能不令他感到震驚呢?輸一次是一百萬,那輸十次,二十次呢?老田真的不敢去想想。
見他半天不說話,吳文正滿臉帶著笑意,也沒去叫他,而是顧自拿起筷子,開始旁若無人的夾起菜來。
嗯,這魚肉的味道不錯!他夾一口老高媳婦做的酸菜魚,送進嘴中,細細的嚼了嚼,頓覺酸味十足,鮮美可口,便不由得暗暗稱道了一句。
“我回來了!”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女孩的清脆叫聲,吳文正聽見,便放下筷子,然後招呼也沒打,就起身走了出去。
“小妹妹,你回來了。”一出堂屋門,吳文正便立馬衝著大門口的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招呼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出去,笑著招招手道:“我來吧。”
小姑娘也不知怎麼弄來的,身邊放著四五箱酒,這會站在那,看上去是氣喘吁吁的,吳文正見了,便忍不住笑著拿手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當場誇她一句:“真棒!”
小姑娘俏皮的吐了下舌頭,略顯忸怩的笑笑,然後小手往吳文正面前一攤:“叔叔,給,這是找回的零錢。”
吳文正看了看她小手上一大把皺巴巴的毛票,溫和笑道:“不用了,你都拿著吧,這是叔叔給你的跑腿費。”
“不行叔叔,錢你已經給過我了,這,我不能要!”小姑娘這會看上去還挺倔,吳文正看了看她,見她稚嫩的小臉蛋上寫滿了較真,便忍不住笑著逗她一句:“你不要叔叔的錢,是不是怕被叔叔拐跑了?”
女孩子一般都成熟的比較早,還有就是老高家的這位姑娘,常年生活在街面上,心智自然與其他同齡人不太一樣,再加上女孩子天生臉皮薄,所以一聽的吳文正這逗她的話,小臉便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半天不敢抬頭。
吳文正有心想再接著逗她,可一想到接下來的事,便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柔和的笑說了一句:“快拿著吧,你記住,叔叔的忙,從來不會讓人白幫。”說完,便彎腰拎起地上的幾個箱子,轉身向著堂屋走去。
聽到外面的動靜,老高不一會也從堂屋走了出來,見到吳文正一人拎著幾個箱子走過來,便趕緊伸著手迎上來,說道:“吳兄弟,你咋又買酒了?這,這喝的完嗎?”他一張臉喝得通紅通紅的,目光一瞅見門口的女兒,便不問青紅皂白,叫嚷了一句:“你這妮子,傻站在那幹什麼,也不過來幫忙?!”
小姑娘望她老爹一眼,哼的一聲卻扭頭跑開了,老高見了,一面接過吳文正手上的箱子,一面氣的當場嘟囔道:“這妮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
吳文正在旁邊笑笑,也沒接話。
回到屋中,吳文正掃了老田一眼,見他坐在那,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也不說起身接接他倆,便心道了一句:“這是在故作姿態,有意給我看的嗎?”
吳文正的聰明,就在於對人心的把握,作為親近之人,你可能感觸不到什麼,因為,他把所有的真誠都留給了自己人,而對外人,就像老田這,跟他耍小心眼,坦白說,真是太小兒科了,相比黑手黨的那些一流殺手怎麼樣,到最後還不一樣塵歸塵,土歸土了。
吳文正在心中輕笑一聲,待落坐後,便再也隻字不提剛才的事,擺譜?哼,真以為我吳文正是在求著你嗎?!若不是為了靜兒和我媽,就你老田,也有資格讓我三顧茅廬?!
在強者的眼中,一切都得靠實力說話,若非關係不一般,再沒有一點的長處,在這個世界上,任誰都不會高看你一眼,這就是現實,吳文正一向注重務實,講究實幹,所以在他的眼中,沒點過人的成績,是很難入他法眼的,當然,從另一方面講,這也是吳文正最令人感到踏實的地方,不浮誇,不虛躁,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吳文正猜想的不錯,這老田確實是在有意擺譜,這人嘛,往往都是這樣,一旦被架上去,當成了回事,就習慣去拿捏,而不知道適可而止,從這裡,無疑看出了老田的膚淺,所以在後來,當老田再回想起這件事時,那真是羞愧難當,直說自己當時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
“來,老高,喝酒,謝謝你救了靜兒!”吳文正找老高碰杯,卻有意無意的把老田晾在了一旁。
老高受寵若驚,趕忙端起酒杯,道:“應該的,應該的。”說完,他又想到跟前坐著的院長,便忍不住向後者的身上瞟了眼,又立馬補充了一句:“哦,這全都是院長的功勞。”
吳文正笑笑,一杯酒一口飲下。
看著吳文正飲酒如同飲水,作為醫生,老高在歎服的同時,忍不住又勸說了他一句:“吳兄弟,你這身體,我勸你還是少喝點酒好。”
他這是在關心吳文正,可一旁的老田聽了,卻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他說:“老高,這酒不喝多了,還叫喝酒嗎?行了,你就別在那掃興了!”他是院長,是老高的頂頭上司,所以說出來的話,明顯帶有批評的味道,老高不敢吭聲,吳文正為怕掃了他的面子,讓他下不了臺,便開口笑呵呵的打起了圓場。
“老田,你這樣說老高,我可有點不高興了,怎麼說,他也是我和靜兒的救命恩人,你說呢?”
吳文正雖是打圓場,可說的話,明顯是在護老高,另外,老田也從中聽出了吳文正針鋒相對的意思,並隱約感覺到他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冷淡,他心中一突,暈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一半,心中直呼:“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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