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紂賴得再聽,把垃圾扔到附近的大垃圾桶就回去上課了。
這剛到座位坐下,張靖宇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躍躍欲試的似乎要和他說什麼。不巧的是上課鈴聲正好響了。他不得不憋回去。今天這節課是老姑婆的課,他可不敢在下面講悄悄話,倒不是怕她,就是覺得到時候被逮著了對方要bb好久,單純覺得煩。
這邊張靖宇懷著心事沒法說出口,心裡憋得難受,整節課心不在焉的,那邊鐘紂難得拿著幹淨的筆記本跟著老師的節奏記起了筆記。
認真得怪異,老姑婆一節課下來看了他不下十次。
這一下課,張靖宇激動地抓住鐘紂的手臂,“阿紂,大事不好了!”終於可以說個痛快了。
什麼情況?鐘紂可是難得見到張靖宇這副模樣。“什麼大事?”鐘紂沒太當真,邊回應張靖宇,一邊用腳踢前面的凳子。
“楊子玉借我一下你的筆記。”
“什麼筆記?”楊子玉見到是鐘紂問他借筆記,楞了一下才問。
“老姑婆的,不,把所有科目的筆記都借我一下。”楊子玉的筆記得很全,班上的人哪裡沒記清楚都會找他借筆記參考一下。
鐘紂這個學期都快結束了,就只有今天記過一次筆記。他既然答應了小呆子的要求,那肯定要有所舉動。雖然他自詡聰明,可也不是什麼都不學就能自動獲得知識技能的怪物天才。落下的課程太多,就算腦子再怎麼好使,但短時間也吃不消這些陌生的知識點。
他想著把筆記弄全了,老老實實的過一遍,不懂的去培訓班問那些老師去。
“鐘紂,都大難臨頭了,你在做什麼?”被冷落的張靖宇抓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萬年混蛋學生居然要整理筆記了。等等,這不是重點!
“什麼事啊?你倒是說說啊。”鐘紂沒好氣地瞟他一眼,接過楊子玉遞過來的一大摞筆記本,顛了顛。
真重。
這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張靖宇想揍他,後面又不懷好意的嘿嘿:“你都不在意我說了做什麼,反正和我也沒多大關系。那是你家的小呆子,又不是我家的。”
要不是因為葉梓是鐘紂看上的,他一個大男生會管這些無聊的八卦?誰會在乎那些事情會不會産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話一落,鐘紂總算是肯放下手邊的事情,直視張靖宇了。“她怎麼了?”
“就是有些流言,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訊息。”張靖宇說的含糊,“反正是流言,也沒啥事,你慢慢做筆記吧。”
張靖宇這話說了一半就不說,鐘紂覺得手癢了。“信不信我一拳把你送上天。”
“剛才你不是愛答不理的嗎?”張靖宇白他一眼,“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不過我也的確只是聽說,你安安靜靜的聽,可別沖動啊。”以防萬一,張靖宇特意提醒一下。
張靖宇把自己聽到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重複了一遍給鐘紂。
鐘紂的的眉目逐漸沉了下去,他萬萬沒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無聊八卦居然和小呆子有關。“誰傳出來的?”
鐘紂的反應讓張靖宇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對方會怒氣沖沖的拍桌,立馬找那些說小呆子閑話的人算賬。
“這個我也不確定,訊息來源也是隻有據說。”
“那所謂的‘那個據說’又是誰呢?”鐘紂手不緊不慢的敲著桌面,問他。
“喬米莉的表妹唐紫蘇。”張靖宇沒什麼顧慮的供出來了,完全沒想著對方會被鐘紂怎麼樣,既然敢隨意造謠中傷其他人,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不過......”張靖宇顯然還有話要說。
對方有意留了一部分話茬,鐘紂瞬間明白了。“不過和喬米莉本人也脫不了關系,是嗎?”
張靖宇一臉欣慰,“你懂就好,事情都告訴你了,慢慢處理吧。有什麼需要我的話,盡管吩咐。”
“謝了。”上課鈴響了,鐘紂把筆記塞到桌洞,之前冒出來的那股認真勁現在已經被張靖宇說的事情帶跑了。
比起喬米莉傳出來的,鐘紂心裡更偏向於另一種可能:那天在壽司店遇到的那個女生。
倒不是因為十多年的友情下意識的為喬米莉開脫,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那個笑得很不舒服的女生搞出來。當然,喬米莉在這件事情上也脫不了關系。
城南一家心理諮詢室裡,被主人擺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桌面自動亮了起來,是一條可見的資訊提示——沈姐,我想見你一面。
發信人:葉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