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得打飽嗝,索菲亞才摸了摸肚子起身告辭。
看著索菲亞扶腰往外走的樣子,李劍不解地撓了撓頭:這是怎麼個說法,吃個飯而已,用得著這麼誇張嗎?
索菲亞撐得難受,她的手下也沒有餓肚子,雖無李劍親自招待,但無拘無束之下吃得更加自在。
等索菲亞走後,龍傲雪從屏風後轉出來:“她是什麼意思?”
李劍搖頭:“我怎麼知道,估計是想借我們的手去天塹開啟其他飛舟吧,雲州的失敗並沒有讓她死心。”
龍傲雪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她怎麼像餓死鬼投胎?我就不信耶華宗真的連飯都吃不上。一路東來,難道是要飯過來的?”
李劍一笑:“這誰知道啊,前兩天還送了一箱金子給我呢。”
“真是莫名其妙。”
“管她呢,只要不對長安不利,其餘隨她便。不過她的話倒是值得考慮,要不我順路看看所謂天塹到底什麼樣子?”
龍傲雪瞪了李劍一眼:“你瘋了,不是說我們不適合去哪裡嗎?”
李劍搖頭道:“我總覺得李晴在嚇唬人,我就不信有專門針對仙液的東西。最關鍵這東西還是死的,兩千年了,你覺得可能嗎?”
“可能不可能不說,要是真想去看看,那就由我代你去。”
李劍衝龍傲雪翻了翻白眼,然後頭都不回地朝後院走去。
與李月茹成親,雖然李劍並未大肆張羅,可長安城依舊熱鬧非常。家家張燈,戶戶結綵,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整個長安都在辦喜事呢。
將軍府雖然也張燈結綵,可從迎親到入洞房都在府中進行,新人連大門都沒出,這讓在門前苦等的百姓大為不滿。
李劍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馬上就要入洞房的他被幾名長者拽了出來,然後騎著一匹紅馬繞長安一圈,接受眾人的祝賀。
華燈初上時,李劍終於在百姓簇擁下返回府中,緊接著就讓龍若蘭押進了洞房。
看著洞房大門關閉,龍傲雪衝一旁的李晴說道:“拱火啊,繼續拱啊,現在怎麼樣?心裡什麼感受?”
李晴無所謂地一翻白眼:“你們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麼。是誰說這妮子除了相公沒人要了?你們想在這裡等就在這裡等吧,我要回書院了。”
見李晴要走,龍傲雪閃身擋住了去路:“慢點,這麼多年了,還不把真相告訴我們嗎?知道是你的傷心事,可有些傷疤總要將膿血放乾淨才會好。既然今天我們四個都不舒服,那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一次傷心個夠。”
李晴皺眉道:“實驗室裡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呢,你們要是真覺得無聊,就去書院看看孩子,看到他們心裡就舒服了。”
龍傲雪一把將李晴按在椅子上:“相公就要西行,而且可能還要去天塹那裡走一遭,很多事你不能再瞞著不說了。先說飛舟到底怎麼回事,當初祖師說每隔半年徹查一次,否則定會有大災禍。我們離開山莊多久了,為何還一點事都沒有?”
李晴有些無奈:“其實很簡單,就像我們住的房子,隔段時間不打掃就會骯髒無比,想住得舒服,就要經常打掃。可如果不住了,將其廢棄了,你還打掃它幹嘛?”
見龍傲雪仍有些不解,李晴繼續道:“你們祖師要你半年檢查一次是有前提的,就是你們一直在山莊居住並經常進入飛船,它只能一直執行。哪怕是最低功耗,引擎也在工作,引擎是什麼?飛船裡最要緊的東西,一旦出事後果難料。現在不需要飛船了,我就把它關了,一個死物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飛舟一旦出事,會波及方圓數十里甚至更遠,這是怎麼回事?”看書溂
李晴翻了翻白眼:“這麼和你說吧,飛船引擎如果處理不當,發生爆炸,就是一顆超大霹靂雷。而且它不僅僅是炸東西那麼簡單,輻射才是最要命的。”
龍傲雪依舊不解:“什麼是輻射?”
“我真不想和你說這個,就算說了,你們也不懂。”
說到這裡,李晴示意王婉婷看看外面有沒有人,然後才低聲道:“輻射對你們這種使用過奈米原液的人有很大影響,這屬於物理學的範疇,你們理解不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天塹存在著大量輻射,雖然已過了兩千多年,可輻射不是那麼容易消散的。”
龍若蘭皺眉道:“避開不就行了,長眼睛幹嘛用的?”
李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龍若蘭:“看不見摸不著聞不到,怎麼用眼看?知道為什麼太陽東昇西降嗎?知道為何太陽出來就會暖和嗎,知道為何在太虛中必須要在飛船裡嗎?這都是物理知識!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上次在太空裡還說開啟艙門出去看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的命早就沒有了。”
作為家裡名義上的老大,龍若蘭對李晴如此搶白十分不爽,可想想當年自己所做確實不妥,最終只能惡狠狠地喘了口氣,算是將怒火給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