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城的背影,韓天峰扭頭看向李月茹:“怎麼做到的?”
不想李月茹根本就沒有打理韓天峰,而是依舊與兩位同門小聲嘀咕著什麼。
魏無忌見韓天峰多少有些尷尬,於是說道:“時間不早了,先吃午飯,下午再比試不遲。”
姬星看了看扔在東方的太陽:“我的魏將軍,你對時辰是不是有些誤解啊?這才什麼時候,就說時間不早了?照你這個說法,我估計下午過半這擂臺就該收了,好歹再比試幾場,正當午時去吃飯。雖然姜城打完兩場了,可我帶了三十名好手,要是沒機會登臺,回去後我怎麼交代?”
韓天峰聞言道:“鳳鳴侯也好,瀝水侯也罷,都是大韓人士,今日英雄擂,家鄉人怎麼能不捧場呢?”
說完右手輕抬,就見東側綵棚裡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起身朝擂臺而來。
魏無忌見狀皺眉道:“沒有必要讓他下場吧?”
韓天峰笑道:“什麼叫有必要,什麼叫沒必要?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是大韓的家事,此時他不站出來,還要什麼時候站出來?”
隨後韓天峰似笑非笑的看著魏無忌說道:“無忌啊,你曾經與他聯手對敵,覺得他的武藝可能拿得出手?”
魏無忌實話實說:“當初雖然戰那人不下,可我總覺得他有所保留,未曾動用全力。後來公子訂婚,他倒是想全力為之,可惜我們與莊主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所以這位大人修為到底如何,我還真說不上來。”
韓天峰點頭道:“說的都是大實話,看今日有沒有人能讓他全力為之。”
黑衣人上臺後並未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西側的綵棚,雙手倒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倒是李月茹看著男子皺了皺眉:“這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凌望月說道:“不就是在山谷之外嗎?那次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麼,還是師叔說不必理會,這才小施懲戒放他走的。”
聽到這裡,姬星看向韓天峰:“不想韓兄手下竟然有如此人才,竟然還懂得偷窺。”
韓天峰頗不以為意:“如果姬兄的手下去過山谷,卻能全身而退,我就會對你刮目相看的。說句心裡話,單是能在山谷被山莊之人發現,卻又能逃得性命,就夠他吹一輩子的了。”
姬星不解道:“什麼山谷?”
韓天峰聞言異常驚訝:“當然是山莊所在的山谷,你不知道嗎?枉我剛才誇獎你了。”
姬星輕笑道:“我還以為是其他山谷,沒想到是山莊所在之地。韓兄,看樣子你對山莊之上心非常人可比,只是不知道最後山莊遭難,兄臺事先知也不知。”
聽完姬星不鹹不淡的幾句話,魏無忌就是一驚,這明顯是在拱火。
李月茹對山莊遭難之事一直耿耿於懷,要是挑起她的怒火,恐怕韓天峰只能永遠留在長安了。
可出乎魏無忌意料的是,一旁的李月茹聽到這話皺眉道:“姬大哥,你為了長安遠道而來,仗義出手,我很是感激。不過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你可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哦,我不是小孩子。”
看著姬星略顯驚訝的目光,李月茹不屑道:“你別忘了我哥哥是誰,有什麼樣的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我勸二位還是收起自己的小算盤,好好應對當下的英雄擂最好。如果你們真的想互掐,等各自回國後調齊兵馬,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我都不管。”
李月茹的話讓韓天峰與姬星對視了一眼,最後互相點了下頭。
李月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不過姬大哥,我醜話可說在前面,在他回到大韓之前,你可不要輕舉妄動。雖然話是我說的,可意思卻是我哥哥的,若是他在這裡,肯定也會這麼說。”
姬星笑道:“小弟多慮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做那些令人不齒的勾當。不過月茹啊,要是長安一直取勝,會不會讓那些江湖人不敢出戰?我看適當的時候也要輸個幾場,這樣才能讓他們重拾信心。”
韓天峰聞言大驚:“姓姬的你什麼意思,我的人上場就要輸嗎?我告訴你,這兩場他贏定了。誰像你帶來的人,贏都不知道怎麼贏的。”
姬星皺眉道:“韓兄何意?”
韓天峰搖頭:“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還是晚些時候問問你的人吧。這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你坐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二人鬥嘴的時候,黑衣人已在臺上站立良久,見臺下久久沒有動靜,不禁搖頭道:“這就是平日裡自詡豪傑的江湖人?看到幾具屍體連出手的膽量都沒有了,難道英雄擂剛剛半天就要結束了嗎。”
黑衣人話音剛落,臺下一人大叫:“鼠輩休要猖狂,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