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顯徑直走進東側綵棚,擂臺西側一人起身怒道:“王顯,來的時候口口聲聲說為江湖爭一口氣,難道就是如此爭氣的嗎?既然你想當長安的鷹犬,那我來會一會這位長安的大將軍。”
此人說完縱身上了擂臺,抽出佩劍說道:“鍾天鴻領教大將軍高招,看劍。”
說完後也不等魏無忌出聲,手中長劍直刺他的胸口。
魏無忌見狀輕輕一側身,寶劍就從胸前滑過。
一劍刺空,鍾天鴻手腕一翻,長劍由刺變砍,攔腰直奔魏無忌。
這次魏無忌沒有躲閃,而是雙手舉槍向外一封,隨著一聲輕響,鍾天鴻的寶劍就被磕了出去。
就在鍾天鴻想要變招再攻時,卻見魏無忌手中大槍往上一撩,槍纂直掃他的前胸。
鍾天鴻見狀往後撤身,躲過魏無忌這一招的同時,也拉開二者之間的距離。
魏無忌像是算準了鍾天鴻的行動,在他後退的同時腰部用力,整個人瞬時原地轉了半圈,而這一轉也讓原本在後的槍頭指向前方。
鍾天鴻剛站穩腳跟就覺得眼前一花,魏無忌的長槍已經化作一團槍花朝他紮了過來。
鍾天鴻去勢剛剛止住,想要立刻發力,奈何卻沒有這個本事。
無奈之下只能舉起手中寶劍,想將魏無忌的大槍封出去。
誰成想長劍揮出卻撲了個空,不等鍾天鴻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胸口一涼,隨後一陣劇痛傳進來。
雖然鍾天鴻看到槍花閃現,可在旁人看來魏無忌這一槍沒有任何花哨,晃了他眼睛的與其說是槍花,不如說是殘影,只是身在局中的鐘天鴻不知道察覺不到而已。
一槍扎進對方胸膛,魏無忌雙手一用力,鍾天鴻就在慘叫聲中被甩下了擂臺,隨後摔倒在地便沒有了聲音。
長安這邊對此早有準備,幾名守在臺下計程車卒迅速衝向屍體,先用黑布一罩,然後捲起就走。
另外還有幾人提著口袋,先是在地面的血跡上撒了一層石灰,又用土蓋住石灰,那一抹鮮紅頓時被遮的乾乾淨淨。
長安士卒處理此事有條不紊,倒是看熱鬧的人群不斷髮出驚呼,因為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殺人。
在另外一波士卒清理擂臺上的血跡時,剛剛下臺的王顯皺著眉頭盯著魏無忌:“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一杆長槍都使得如此輕巧迅捷,不愧為一代名將。”
王顯話音剛落,身後一人說道:“這算什麼,我們大將軍這點武藝以前還行,可現在不夠看了。不說別人,就是以前讓嶽州人稱為廢物和禍害的侯爺都比他武功高得多。”
扭頭見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王顯不禁好奇道:“有你這麼說自己大人的嗎?就不怕他聽到砍了你的腦袋?”
年輕人聞言笑道:“我說的哪個不是事實?不信你去嶽州打聽打聽,我們侯爺的名聲是不是頂風臭八百?”
年輕人的話讓王顯越發無語,好半道:“這位小哥,看樣子你也是打擂的?”
“不是打擂,是守擂。說守擂好聽,其實是為了守住長安的安寧。”
“既然小哥有如此把握,想必一定師從名門,不知道令師是何人?”
年輕人聞言一笑:“這話你可問住我們幾個了。”說著他伸手朝四周一比劃,王顯才注意到這個綵棚裡幾乎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見王顯不解,年輕人說道:“我們是長安士卒,就是平日操練的時候有專人提攜,要不然也不敢坐在這裡。不過要是說我們師承何人,那就沒法說了,因為我們的老師不止一人。”
王顯笑道:“不叫師父,而叫老師,這是何意?”
“都說了,那不是我們的師父,只不過是按時教授我們課業的老師。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要是你能活下來,到了長安我給你當嚮導,讓你看看真正超凡入聖的武學是何等模樣。”
王顯聞言道:“看來我是錯怪鍾兄了,原來長安真的有絕世武學。雖然他爭強好勝,對官府有些牴觸,可說到底不是壞人,死有些不值。”
年輕人說道:“誰說你錯怪那小子了,長安是有讓人想象不到的武學技藝,可沒有武學典籍。那些技藝是人施展出來的,明白了不?”
正在年輕人唧唧歪歪的時候,另一人朝他後腦勺打了一下:“就你囉嗦,好好看著,馬上又有人登臺了。”
隨後此人朝王顯一笑:“王大俠,您別往心裡去,小六子就是嘴碎,其實人挺好的。不過有句話他說的倒是沒錯,我們大將軍那點修為現在在長安真的排不上號。我們侯爺家裡的那些姑奶奶們,隨便拉出一個就能讓他拜服。”
王顯不解道:“什麼姑奶奶,怎麼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