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今天下大亂,歸根結底還不是慾望所致?若是隻要吃飽穿暖,就再無所求,哪裡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富者愈富,窮者俞窮,為了功名利祿不擇手段,這不就是當今天下的真實寫照嗎?”
金道軒聞言大笑:“想不到金某能在此遇到志同道合之人,為此你我就該多喝幾杯。”
見李劍藉著酒勁將心中對天下的不滿徹底倒了出來,金道軒越發欣喜,最後差點拉著李劍當眾結拜。
酒宴結束後,直到攙著身形有些晃的金道軒出了望海樓,王天海仍然沒明白二人是如何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的。
架著金道軒先回到悅來客棧,將其安頓好後,李劍才和王天海往回走。
剛剛離開望海樓時,龍傲雪已經先行回了住處,她沒必要與二人一起送金道軒回去。
行至半路,王天海才開口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李劍一笑:“相見恨晚,不是有句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嘛,金道軒這是遇到知己了。”
王天海苦笑道:“大人就不能給我句實話?”
李劍一笑:“金道軒涉世不深,有些不懂人間險惡,他不是說以前從未在世間顯露蹤跡嘛。”
聞聽此言王天海一下子愣在那裡,好一會才說道:“你是說他沒見過世面?”
李劍點頭:“應該是,我就說怎麼他做什麼都像欠點火候呢?此人心思不可謂不縝密,就是有時候對人心揣摩不夠。”
“就這麼簡單?”
李劍點頭:“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故意露出破綻,以此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什麼目的?”
李劍搖頭:“不知道,不過虛虛實實最是難以琢磨,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哪裡是虛,哪裡是實。”
王天海皺眉道:“若真的虛實都有,那如何是好?”
李劍笑道:“見招拆招,現在是他們著急,不是我們著急。這種事誰先急,誰就會露出破綻。”
隨後李劍看著遠方的燈火說道:“管他有什麼目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擺設。”
“大人為何不直接將其投入大牢,嚴刑拷問,從他嘴裡撬出秘密?”
李劍扭頭看了看王天海:“怎麼?你怕了?”
看著李劍如刀鋒般的眼神,王天海訕笑道:“我年紀大了,有些時候覺得可以簡單的事,就不要如此麻煩。”
“這不還是怕嘛,不過不用不好意思,誰都怕死。你怕死,我怕死,世上所有人都怕死,我還沒見過真正不怕死的人呢。”
剛進客棧大堂,李劍就看到蔣鑫趴在櫃檯上與值夜的夥計聊的熱火朝天。看到二人進來,還投來一個異常燦爛的笑臉。
讓王天海先上樓,李劍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小二,酒喝多了有些口渴,來壺茶。”
等蔣鑫端著茶壺茶碗來到了桌子前,李劍指了指對面:“坐。”
幫李劍把茶倒好,蔣鑫才說道:“那婦人好像沒有可疑之處。”
“怎麼說?”
“她一點武藝都不會。”
李劍瞅著蔣鑫看了半道:“你試探過了?”
見蔣鑫點頭,李劍的眉頭擰成了疙瘩:“那就怪了,難道說金道軒真是見色起意?不能啊,就算他見色起意,那婦人難道不會求救?”
蔣鑫笑道:“侯爺,要是有個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向你求歡,你會怎麼想?我是說那時候您已經四五十歲了。”
李劍搖了搖頭:“不對,我總覺得你們遺漏了什麼東西。如果說二人年紀對調,那還算正常,可是女老男少,總覺得怪怪的。”
“我的侯爺,那是我們男人的看法,您該站在那婦人的立場上想想才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年輕男子對其有意,能讓她品嚐到丈夫無法帶給她的歡樂,關鍵是事後還無人知曉,有幾個人會拒絕?”
李劍瞪了蔣鑫一眼:“滾,有多遠滾多遠!東方玉樓的手下怎麼都是這種貨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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