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王天海又為李劍滿上一杯酒:“大人,我這顆棋子是不是做的一點都不稱職?”
李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天海:“掌門此話怎講?”
“搖擺不定,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李劍聞言哈哈大笑:“掌門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如果是我,估計早就趁著獨自趕路的機會不知躲到什麼地方了。”
王天海嘆了口氣:“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金道軒是真心實意,可越是往前,我越是覺得此人心機很深。”
見李劍盯著自己一言不發,王天海繼續說道:“一路上,金道軒給我的感覺是,他不怕您打主意,也不怕官府打主意。說句不太好聽的,他好像還希望你們對其行蹤有所察覺。”
李劍點頭:“難得掌門有如此心思,若是您能與金道軒一路同行,想必他的意圖就會被摸的清清楚楚。可惜啊,你們出了梓陽沒走兩天就分道揚鑣,白白錯過了探聽訊息的機會。”
“其實這也不是我們故意為之,自從神器到手後,金道軒的手下或多或少對我們都多了些防範。”
李劍聞言一笑:“那金道軒呢?”
王天海搖頭:“他倒沒有,此人城府深,就算有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相處這段時間,金道軒的有些做法讓我不解,就像一個很聰明的人卻不懂得世間的人情世故一樣。”
說完這句話,王天海先是沉默片刻,隨後才說道:“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你我之間不用如此生分。”
“我總覺得金道軒不但知道有人跟蹤他們,好像還盼著被追蹤。至於追蹤之人是誰,他卻並不在乎。你也好,官府的人也罷,都可以。所以大人此次千萬小心,莫要中了此人圈套。”
李劍點頭:“多謝掌門提醒,你也說過,他前來雲州,是為了開啟所謂的神人封印之地。既然是封印之地,想必裡面有不少我們無法想象的東西和危險。既然有危險,總要有人直面才是,所以你我到時可能都是他眼中的炮灰。”
李劍從破譯後的古籍中學來的兩句話讓王天海一愣:“什麼是炮灰?”
“就是棄子,反正到時死的不是他們的人,也用不著心疼。”
王天海皺眉道:“若是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若是我所料不錯,倘若開啟的真是封印之地,神器絕不會只用一次,要不還用等到他們前來開啟封印?所謂神人早就自己跑出來了。金道軒不是說那些神人無所不能嘛,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被神器就能打破的封印困住?”
見王天海不解,李劍笑道:“金道軒手中所謂的神器只是對我們而言威力巨大,如果封印中的人果真如他所說那般厲害,那神器在他們看來也不算什麼。”
“大人此話怎講?”
李劍淡淡一笑:“我先在這裡賣個關子,如果開啟的確實是封印之地,再將一切告知掌門。”
“一旦那裡就是他們要尋找的地方,到時候逼迫我等向前,該當如何?”
李劍笑道:“簡單,他們不是人多嘛,那我們的人就儘量的少。除去你我,再無第三人前往,到時候他們就是想不出頭也不行了。”
王天海疑惑道:“這幾名弟子該如何安置,金道軒若是問起又該如何回答?”
李劍笑道:“為了早日到達雲州,你讓眾弟子在嶽州等候,只與我日夜兼程來到此地。”
“這麼說,他們會相信嗎?”
李劍滿臉驚訝:“掌門這是什麼話?他們信不信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把原因告訴他,又不是非要金道軒相信。”
李劍的態度讓王天海楞在那裡半天都沒出聲,他好不容易嚥了口唾沫,這才說道:“若是如此,信義何在?”
“我的王大掌門,說句你不愛聽的,要不是為了這個神器,他們會找上你們?他們關心的不是你們出動多少弟子,而是能使用神器的人來到沒到。”
見王天海仍有疑慮,李劍頗為無奈:“王掌門,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怕一旦金道軒他們不再需要我們,會暴起發難,到時只有你我二人,恐怕難以應付。”
李劍翻著白眼道:“若是沒有這些弟子跟隨,那時我可以帶著你迅速離開。可要是他們跟在左右,你說一旦發生意外,是救你還是救他們?我可是隻有一雙手,救不了太多人。”
“他們人數眾多,修為不錯,只有你我二人能否應付的過來?”
李劍搖頭道:“掌門,你是一派之長,這種時候拉著弟子赴險有點過了吧?對了,梓陽城土地爺顯靈的事你還記得吧?”
王天海聞言眼睛一亮:“難道說那位土地爺就是大人假扮?”
李劍點頭道:“除了我還能有誰?記得第二次顯靈時,你和金道軒就在遠處觀看。”
“當時金道軒怎麼都不信有所謂的神仙顯靈,可是他又無法解釋您是如何做到那一切的。”
李劍故作深沉道:“武學一脈博大精深,傳聞古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可以騰雲駕霧,御劍飛行。我那些東西與先賢相比,簡直不足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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