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劍和龍傲雪正陪著郭克奴夫婦在花園散步,一名商人打扮的人急匆匆走了進來:“元帥,人到了。”
郭克奴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來人退下,郭克奴對李劍說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數月前就有人稟報說在城東不知道尋找什麼,不過當官府覺察此事後,他們已經離開。”
李劍笑道:“您怎麼知道這些人就是那些人?”
郭克奴哼了一聲:“你把我當傻子還是把大王當傻子?”
李劍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要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勁。不過我覺得這些人不一般,可能會弄出什麼亂子,所以才一路跟下來。”
“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雖有莊主在身邊,可你這兩下子還是差點意思。”
李劍一呲牙:“在路上的時候我還想一路跟到底,可現在改主意了。”
說著李劍從懷裡掏出韓天峰的玉佩:“兩萬人馬,有這兩萬人馬,做什麼不行?幹嘛非要像做賊一樣跟在他們後面!”
郭克奴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先下手為強?”
李劍點頭:“長安設擂的訊息讓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只要知道是什麼地方,我就會命大軍直接圍剿。”
郭克奴點頭:“如此甚好,我們是朝廷兵馬,沒必要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轉,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會會他們?”
李劍笑道:“這個要等兩天,還有一波人沒到呢,不急。郭叔,城中有沒有人懂易容?那個金道軒見過我,我怕到時會被他認出來。”
不等郭克奴出聲,郭夫人搶先開口道:“還別說,真有一個。”
郭克奴疑惑道:“我怎麼不知道?”
郭夫人哼了一聲:“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才來雲州多久,就想什麼都知道?”
隨後郭夫人對李劍說道:“此人是個女子,三年前從外地來此,女紅做的特好,在吉人街開了家裁縫店,生意很是興隆。”
郭克奴更加不解:“你怎麼知道她是易容高手?”
郭夫人道:“別瞎打聽,既然劍兒要人家幫忙,我差人將她請來就是。不過你們倆要記住,此女情感上受過傷,所以不太待見男子。”
李劍和郭克奴聞言相當無語,被一個男人所傷,難道就記恨所有男人?
剛吃過晚飯,僕人回報管小姐已經到了客廳。
郭夫人道:“這女子叫管豔蓉,剛到雲州時,還帶著個襁褓中的女兒,據說孩子的父親已經死在戰火中了。管豔蓉長的還算標準,雖已做了母親,可相貌依舊屬於上乘。這幾年也曾有人給她提過幾門親事,卻都被當場回絕。雖然沒說緣由,可言語之間對男人是很失望,晚些時候要是對你們出言相譏,不要放在心上。”
郭克奴道:“既然如此,還是你們去吧,我不去找不自在。”
李劍笑道:“我真佩服您,沙場上面對幾十萬敵軍眉頭都不皺,現在卻害怕一個女子。”
郭克奴起身邊走邊說道:“雲州公務多多,我還是去看看如何處理吧。”
見郭克奴出門而去,郭夫人說道:“不要理老東西,我們娘仨去就好。”
此時的管豔蓉正在客廳里正坐,見郭夫人領著二人進來,臉上突現震驚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互相引薦後,郭夫人單刀直入:“阿蓉,這是我侄兒,因為有些事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想請你出手,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
管豔蓉上下打量了下李劍:“這個簡單,長相平淡無奇,最是容易不過。”
李劍聞言摸了摸鼻子,龍傲雪則在後面嗤嗤直笑: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
郭夫人對此不以為意:“能普通到不被人注意最好,受點罪都沒什麼,只是千萬不能讓對方認出來。”
李劍大吃一驚:“嬸嬸,沒這麼誇張吧?易容而已,又不是在臉上動刀。”
後面的龍傲雪嘟囔道:“動刀又怎麼樣,大男人還怕這個?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瞎了眼,看上了你。”
管豔蓉聽二人這麼說,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種羨慕的表情:“剛只是和公子開個玩笑而已,切莫當真。恕我唐突,您與我一個故人有些相像,所以才有所冒犯。”
不等李劍出聲,龍傲雪笑道:“你不會以前真的做過什麼吧?”
李劍一臉無奈:“多大人了還說這種話,就不怕人笑話?我自小長在鳳鳴,後來才去了嶽州,過往如何你不知道嗎?就算你不知道,若蘭也告訴你了吧。”
李劍說起嶽州之時,管豔蓉臉上又閃過一絲落寞,郭夫人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阿蓉,還是先看看怎麼給他易容好。”
管豔蓉笑著說道:“夫人放心,我沒事,只是看到公子與故人有些相似,想起了些往事。這個坎早晚要過去,邁不過去這輩子就毀了,我知道這點。今日見到公子,突然想通了,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必要一直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