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緝司裡的陳青臉色鐵青,因為食盒提手已被單獨拆開放在他面前的桌子。
李劍無意之下拿走食盒,洪天福報官,土地爺顯靈,李劍還回食盒,土地廟再起波瀾,這一切的一切難道是洪天福所為?自己真的錯怪李劍了?
洪天福只是個酒樓掌櫃,如果他能做到那些,靠的是什麼?還是說自己被蒙了雙眼,沒有摸清洪天福的底細。
暗格裡的東西到手,洪天福為何如此迫切的離開?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讓他離開的如此匆忙?
既然他都要離開了,為何又將食盒底部有暗格的事大肆宣揚?讓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不對,洪天福是被迫離開的,原因與神仙再次顯靈有關!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大人,大都督來了,還帶著大統領的信物。”
陳青一愣:“大統領的信物不是在李劍那裡嗎,怎麼他也有?”
剛說完陳青便一拍腦袋:“我這記性,剛剛他們還在一起吃飯的,不過他找我做什麼?”
“大人,大都督不是找您,是要提走那兩個犯人。”
“哪兩個犯人?”
“就是得罪了鳳鳴侯的那兩個小子,大都督說要親手為他出氣。”
陳青哼了一聲:“真不拿偵緝司當回事了!查出那二人什麼沒有?”
“以前肯定禍害過良家婦女,不過這幾天兄弟們都盯著土地廟和百姓以及與鳳鳴侯接觸的人,沒時間過多追查。”
陳青擺了擺手:“算了,提走就提走吧,留在這裡還要管飯。既然是李劍的好兄弟,替他出氣也正常。”
手下剛離開,陳青突然站起來:“不好!他不是為了給李劍出氣!”
可馬上他又坐了下去:“關我何事,既然自己擦不乾淨屁股,也怨不得別人。該提醒也提醒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董剛將胡氏兄弟提出偵緝司後,直接去了太守府。雖然總領楚湖二州,可自從鄒濤上任以來,他還從未來過梓陽。
誰成想第一次來梓陽,董剛不住館驛,不坐鎮太守府,而是找客棧安身,這讓鄒濤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位大都督來此是為了什麼,是為神仙顯靈的事還是平安客棧的李劍?
應該不是為了李劍,他一過蒼龍江,董剛肯定就知道了,說不定二人已經見過面了。
既然不是為了李劍,那就是神仙顯靈的事,此事自己已快馬呈報芥川,董剛為此前來不足為奇,可是為何他不進館驛安歇?
如果說有什麼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不想行蹤讓太多人知道,主要是不想讓梓陽的人知道,甚至可以說不想讓自己知道。
自己是大王親自指派的梓陽太守,避開自己就是避開大王,董剛雖然有些魯莽,這個道理應該會懂。如果懂這個道理,他為何又這樣做?
就在鄒濤瞎琢磨的時候,就見一名手下急匆匆趕來:“大人,大都督來了,帶人押著兩名犯人直奔牢房。”
鄒濤楞道:“什麼人還要大都督親自押送?”
“就是前幾天被抓進偵緝司的胡氏兄弟。”
鄒濤聞言更是摸不著頭腦:“從偵緝司提出來押到太守府?大都督這麼做什麼意思?”
手下苦笑道:“小人哪裡敢揣摩大都督的心思,要不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經此提醒鄒濤才反應過來:“頭前帶路。”
“不必了,那二人我暫時羈押在此,這兩日便要提他們過堂。在此之前誰都不許提審他們,此時關乎大韓安危,如果私自提審出了事,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不等鄒濤邁步,剛將胡氏兄弟押到大牢的董剛就站在門口。
鄒濤見狀起身拱手:“大都督,末將不知大都督駕臨,未曾出門遠迎,還望都督恕罪。”
“那二人牽扯進了一樁大韓官員貪贓枉法的案子,我暫且將其羈押此處,過兩日再升堂審問。”董剛說完便帶人朝大門走去。
看著董剛的背影,鄒濤故作鎮定:“到底怎麼回事?”
手下搖頭:“我也不知道,要不去大牢裡看看?”
來到關押胡氏兄弟的牢房時,董剛發現八名侍衛守在那裡,嚴禁任何人接近。
鄒濤本想依仗身份進牢房問問胡家兄弟怎麼回事,可還沒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住:“沒有大都督的將令,任何人都不準與人犯接近!”
這些侍衛都是董剛的親信,哪怕面對鄒濤,也沒有任何通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