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福夫妻正纏綿之時,忽聽一個聲音響起,抬頭髮現一個人影不知何時站在了床邊。
鄭玉蓉見狀猛地發出一聲尖叫,可叫聲剛出口便沒了聲音。
洪天福則大驚道:“你是誰?”
來人輕聲道:“洪掌櫃,你太不地道,為何不與你夫人說我走時留了銀子?”
聽到這話,洪天福怎麼想不到來人是誰。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找到自己家裡,還是在這個時候。
洪天福本想從鄭玉蓉身上下來,卻被李劍一把按住:“別動,就這麼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夫妻行房。”
“好漢,你來我家到底是為了何事?”
“沒事,就是想來證下自己的清白,告訴你,該給你的銀子一分都沒少。”
洪天福帶著哭腔道:“這位大俠,是我去告官的,與我夫人沒有半分關係,你為何對她下毒手?”
李劍聞言有些無奈:“洪掌櫃,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嗜殺好不好?我只是怕你夫人吵,讓她睡一會。“
明白鄭玉蓉只是昏過去後,洪天福鬆了口氣:“你能不能讓我先起來,我和我夫人如此,你就不覺得不妥嗎?”
李劍輕笑道:“放心,黑咕隆咚的我什麼都看不到。再說了,不這個時候進來,怎麼能聽到你的真話。”
說完李劍閃到一旁:“起來穿上衣服,這姿勢確實不雅。”
穿衣的時候,洪天福本想去拿一旁的短劍,可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此人能悄無聲息的進來,武藝必定很高,就算有劍在手,估計自己也是自討苦吃。
等洪天福給鄭玉蓉蓋好被子,李劍已在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洪天福看著黑暗中的身影道:“大俠可否到客廳一敘,這裡是我的臥房。您既然已經來了,好歹不說我也要準備些茶水。”
李劍擺手道:“放心,我看不到你老婆,就是看到也沒興趣。”
見李劍不肯出去,洪天福只能坐在一旁上:“大俠是怎麼進來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將門栓撥開就進來了,當時你們正在龍鳳顛倒,我就是踹開房門估計你們也聽不到。”
“大俠來此到底是為了何事?”
“剛剛不是說了嘛,我來給自己證清白來。”
見洪天福不出聲,李劍繼續道:“做飯是你的廚子心甘情願的,不是我逼他的。酒也好,其他東西也罷,都算了錢,我給他三十兩銀子,足夠了。”
洪天福驚訝道:“三十兩?為何廚子說十兩?”
李劍鬱悶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連酒算上廚子說二十兩就好,我給他三十兩,還告訴他會將食盒送回去,你說公平買賣怎麼最後就成了入室搶劫了?”
洪天福半信半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劍聞言越發無奈:“你有沒有腦子?要是我真搶,就搶幾個菜一罈酒?而且事後還給你留下銀子,現在還跑這裡和你廢話?”
“既然不是搶,那大俠為何半夜的讓廚子開伙做菜?梓陽城中有不少酒樓迎客到凌晨。”
“有人說你們家的酒菜不錯,我才叫醒廚子問他能不能幫忙做點。既然他樂意,我幹嘛還要去別的地方?這麼簡單的事你都想不明白,怎麼還能開酒樓?”
“大俠見諒,是廚子自己說,您拿著寶劍逼著他做菜。如果不是臨走時他苦苦哀求,您連那十兩銀子都不會留下。”
洪天福的話讓李劍無語,他不準備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該給你的錢一分不少,剩下的事問你家廚子去。”
洪天福道:“大俠放心,我會去太守大人那裡還您一個清白,廚子那邊我也會進行處置。”
李劍點頭:“這還差不多,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去搶,還能讓廚子看到自己長得什麼樣子?不過洪掌櫃,你為了十兩銀子就去告我,是不是有些過了?”
“大俠,要是普通百姓丟了半年的錢糧,您覺得會不會去告狀?”
李劍先是點頭,隨後又是一皺眉:“不對,洪掌櫃,我聽人說你放話那個食盒是祖傳之物,所以才要將其尋回。可據我所知,食盒就是城裡木匠做的,這又怎麼解釋?”
“大俠,要是不那麼說,您覺得有人當回事嗎?”
李劍點頭:“不過我要告訴你,在聽說你告官後,我一氣之下已經將食盒扔了,恐怕是還不回來了。”
雖然聽到這話的洪天福臉色一緊,可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既然大俠連食盒錢都給了,那扔了就扔了吧,不過如果大俠記得扔在那裡,最好告訴我,畢竟都是用錢買來的。”